“那可是你的孩子!”平陵提醒。
冯温婉腹痛加剧,这时英秦拿着东西冲出火场,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惊呆了,“小姐,你怎么会?”
“送我去……阁老府,快!”
“冯温婉,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孩子,或许世间就林初晓能有法子救。”
“我死也不承琰王府的情!”
“冥顽不灵!”平陵钻入马车,皱眉皱眉再皱眉,“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启程回府,懒得理她!”
将早些好的信从车窗递了出来,平陵声音比刚刚平静了许多,“将这封信送入宫中,交给父皇。”
“公主殿下,您真的打算那么做吗?”
“决定了,我现在说起顾明,一点都不觉得心痛,也没有恨意了,就让一切烟消云散吧,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没必要过分纠结。”
“可是,自请在家祝祷,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别,您还有大半辈子要过,您还可以再嫁的呀!”丫头是豁出性命说的这番话,按照公主往常的个性,早就一巴掌甩出来了,当下听了却是沉静许久,“看缘分吧。”
林初晓潜心琢磨口腔大全,琢磨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最后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到街头上各大医馆里寻找被智齿折磨的快要疯掉的人来试手。
可人海茫茫,何其难找。
景仁帝倒是跟林初晓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皇帝出马,从来不考虑人权。他直接命禁卫军抓了人回来。
林初晓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实在耐不住皇帝的威逼利诱,加上当事人也疼的实在没法子了,还听说若是成了可以给家里赚下不菲的银子。所以主动请缨,求林初晓帮忙。
林初晓一鼓作气,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边翻书边完成了口腔实验。
齐公公受景仁帝委派,亲自看了全程,老人家的心脏差点儿飞出嗓子眼来,一场“战役”扛下来,半条命都差点吓飞了。
最后还是秋嬷嬷被太后委派来督战,一字不落的将过程,以及现场状况转告给景仁帝。
一连五天的时间,林初晓足足在六个人身上做了实验,全部成功,就是术后的一张张大肿脸把景仁帝吓了够呛。
原定在第六天的手术,愣是被推迟到了第八天。
这七天时间里,林初晓早出晚归,每每睡在回府的马车里,都是被祁邵琰抱回床上的。
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第八天清晨,林初晓睡了个饱觉,睁开眼就看到祁邵琰坐在床畔。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更衬得整个人都明亮了。
“你今天不忙啊?”林初晓揉了揉眼睛问。
“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午时要给陛下做手术。”林初晓将被子裹紧了一些,神色忌惮。
“他的事,可以往后挪挪。”
林初晓目瞪口呆,“王爷,您怕是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