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了,知道啦!等她和齐元成一回来,我立刻亲自过去通知!”
……
林初晓回到歇息处时,临安已经等在这里了,她面色微白,正襟危坐,手指缓慢转动着茶杯,杯盏里的茶水,一口未动。
“来多久了?等无聊了吧?”在她身边坐下,林初晓单手托腮看过去,“怎么突然想进宫里待着了?”
临安一把抓住林初晓的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最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不着急,有话慢慢说。”林初晓起身,褪去腰带,“要不我先沐浴,出来咱们躺着聊,皇姐别嫌委屈,晚上就睡在这里吧?”
“你坐下,我有话要说。”临安喝下一大口茶水,突然苦笑一声,“我心里有个秘密,憋了多年不曾对外人道。但今天,很想跟你说说。”
林初晓眉梢微不可查的挑动了一下,“洗耳恭听。”
“母妃病死的那年,我还很小,噩耗降临,只知道哭,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吊唁时,翁斌随父入宫,送给我一个吊坠,他说那是能让人勇敢起来的东西。”双目氤氲着雾气,临安的语气更加沉重,“我信了他的话,从吊坠上找到了勇气。熬过了那段时光,从此,这个人也住进了我心里。”
“当然,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我母妃的死。我知道是谁害死她的,是皇后,她的亲姐姐,她信任且挚爱的姐姐!”
眼泪滚过临安的面颊,“这些年我一直隐忍,想寻找机会替母妃报仇,可是……”
她再次转动茶杯,“或许是机会摆在面前,我却没察觉吧。”
林初晓拍了拍临安的肩膀,“做你想做的事情,拖多久都不晚。”
无声的力量涌动在临安的心头,她猛然抬头,对上林初晓的眸子,“皇后要杀你。”
与此同时,掏出了一个纸包。
正是刚刚皇后宫苑门口,那个名叫宽子的小太监偷偷递进去的。
“这个我知道,皇后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她很坚决,因为前几天太子入宫探望,跟皇后大吵了一架,她得知太子对你的心意,郁闷难当,今天邀我过去,就是商议给你下药的事情。”
临安诡异的笑起来,“她竟然说,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可笑!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信,用时方拉拢,不用即丢弃,又怎会相信我这个从妹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呢!”
皇后跟良妃的事情,还是当初明妃死前相告的。
令林初晓更惊讶的是,临安居然知情。
“我知道七弟很看重你,若非是你,我跟我们家老二早就没命活了。以怨报德的事情,我临安不屑做,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转圜。实不相瞒,我想皇后死……”
景仁帝既然让皇后禁足,那么禁足期间,就是对皇后最后的考验。
倘若她安生些,不再乱来,大可以继续安坐在高位上,做她的一国之母。
反之,即地狱。
“皇后给了你多少时间?”时间紧急,林初晓没什么功夫闲扯,直奔主题,“咱们今晚就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