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翁斌的确定去向了吗?”
“没有。此前我打算亲自去,现在想来很滑稽,所以只是派人去找。虽然人海茫茫,但只要心诚,一定会有结果。”
半刻钟的谈话,聊的林初晓云里雾里的。
走在冷风中,总算找到一丝清醒,“秦妈妈,最近一定盯紧临安,如果她要单独出公主府,不准人跟着,一定要派人告诉我们,务必!”
秦妈妈跟在林初晓后头,含泪点头,“公主这几日都不对劲,老奴整日里劝说她都听不进去。老奴实在是没法子了,若是可以,王妃多来几趟。
“等我表妹的婚宴过后,我日日都会来看她,之前的日子就劳烦秦妈妈多照看了。”
秦妈妈老泪横流,“自从韩嫔娘娘逝去之后,公主殿下虽了了一桩心事,但为着驸马爷的事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老奴硬劝着她才肯服药。这样拖下去,可怎么是个头儿。”
……
林楚莹迎着朝阳出门时,一路上都很紧张。
“到了吗?到了没有?”
“小姐,再过一条街就到了。”车夫耐心回答,须臾,停下马车。
望着眼前普通门户的院门,林楚莹踟蹰着,叩门三下,再三下,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她给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爬上低矮的墙头,返回来时满身污土,“回小姐,有人躺在院子里,手里还捧着酒坛子。像是醉倒了。”
林楚莹松了口气,“把门踹开。”
哐啷巨响,震耳的开门声都没能将醉晕的祁丙衡吵醒,林楚莹废了吃奶的力气把她撑上肩头,颤颤巍巍的进了屋子。
满屋狼藉,都没个落脚的地方。
屋内摆设简单,除了一个床铺,一对桌椅,再无其他物件,到处丢的都是鞋袜和脏乱的衣物。
林楚莹捏着鼻子将祁丙衡放到床榻上,一点一点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再次回到床榻边上时,祁丙衡睡得仍很香甜。
看着他的睡颜,拉起他的手,祁丙衡半睡半醒,拥她入怀。
屋内温度骤燃,林楚莹知道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一时泪盈于睫,却听到他的呢喃,“初晓,林初晓……你是本王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却被抱的更紧。
许久,祁丙衡睡醒了,察觉到身旁的异样,偏头看去,对上林楚莹的双眸。
微微一怔,他漫不经心的道,“什么时候来的?”
“出府买东西,碰巧路过,就拿了点吃食过来。”
饭菜早就摆好在桌子上了,林楚莹已将毒下好,她起身穿衣,祁丙衡也起身穿衣,木讷的挪到饭桌旁,直接拿起了筷子。
“殿下!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林楚莹盯着他的筷子,提醒的话就卡在喉咙。
祁丙衡嗤笑一声,“你是来讽刺我的吗?”
“殿下”两个字,对他而言,太过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