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看到童妈妈在楼下,问了才知道你在这里,这么巧啊?”自来熟的坐在谭氏和宋的中间,林初晓接过谭氏的茶杯闻了闻,“好茶!”一饮而尽。
宋的面上绽开了和煦的笑容,“林大夫,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劳你惦记,我还不错。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早就认识了?”
谭氏干干的笑了一下,紧张的吞下一大口唾沫,“其实……他是……”
宋急忙接过话茬,“是啊,认识许久了,刚听林大夫喊谭姨母亲?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母女!”脸上的吃惊一点都不像临时装出来的。
林初晓瞧着演技卓绝的宋,浅浅的笑了,看你还怎么编……
“那就说说,怎么认识的,我很好奇。”
“林大夫,你虽为医者,却没怎么关心身边的人,谭姨到医馆看诊,我们才相熟的,谭姨说儿子跟我年纪相仿,所以对我多加照顾,我跟聂大夫学习医术,最近在钻研切脉,谭姨主动说要帮我,让我帮她诊脉。所以我们就约在茶楼,在谭姨的帮助下,我的切脉之技增进了不少呢。”
说着,他拿出了脉案,“林大夫,帮我瞧瞧?”目光十分的恳切,澄澈的眸底找不到半分杂质。
林初晓接过脉案扫了一眼,果然是认认真真记录的,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水平,不过他显然比少时刚接触时的自己,要聪明。
目光扫到桌边的纸包,林初晓闻到浓浓的饮片味道,她拉过谭氏的手腕,半晌之后松开手——竟然是早更,谭氏今年才不到四十而已。
“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谭氏笑得勉强,“你忙啊,许久也不见,不就是调理身子么,吃哪位大夫的药都行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
林初晓写下药方交给卫晴,“让童妈妈去卫平医馆抓药,以后每隔半月,我就会去国相府给母亲看诊,说来我也的确疏忽了,许久都没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把脉了。”她有些自责。
谭氏长舒了一口气,“都是些小毛病,无伤大雅。”
又聊了一会儿,谭氏急匆匆的走了,宋显然知道林初晓有话说,识相的坐在原地没有动。
“你跟顾盼怎么认识的?”林初晓开门见山,她知道,在宋这个聪明的少年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顾盼?”宋脸上的笑容多了几丝嘲讽,“那个女人……是个有意思的。”
“说说。”
“林大夫这么突然对那个辰王府的女人感兴趣啊?”
“你知道的还不少,除了跟辰王府有关之外,还知道些什么?”林初晓单手托腮看着宋,从他曜石般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最近发觉,你好像一直都是蓄意接近我。”
摊牌了。
宋眉眼微动,喜滋滋的眯起了眼睛,圆圆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俊美中透着一丝甜,“对啊!林大夫难道不知道吗?你就是有一种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徘徊在你的身边。”
“小兄弟,你比我小几岁,这是在撩姐姐吗?”林初晓适时的警告。
宋哈哈大笑,从包袱里取出一摞纸,“这都是我接触顾盼期间查到的,曾经跟顾盼有过交往的少年。”
林初晓接过,仔细翻阅。
宋的声音不疾不徐,“有百余人,这其中大半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