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声音冷了下来,“他这是故意支开我。”
“支开?"林初晓好奇于他的说法,“能多透露点吗?”
祁邵琰摸了摸她的脑袋,“再等一等吧。”
就是……还不能说。
林初晓有些小失落,“晚上吃什么?”
“给你带了几条活鱼回来,已经让厨房做了。”
“太好了,我就想这一口呢。”
晚饭,近乎全鱼宴,林初晓快要撑死了,吃得眼冒金星。饭后被祁邵琰拉着满院子转圈圈,他教她使剑,但心疼她练基本功,就传授了几个舞剑的招式,林初晓学的很认真,像模像样的。
上蹿下跳了半个时辰,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仲娘递上茶水,对着林初晓低语几声,“人选基本差不多了,就等你最后点头。”
“让他们先等着吧,我要一一问过才行。”
“是。”
仲娘正要走,被林初晓叫住,“有话跟你说。”
祁邵琰收回剑,知趣的去了书房,林初晓则拉着仲娘进屋,将管东的资料推到她跟前,“先看了再说。”
仲娘认真翻看着,面容越发的凝重,捏着纸的手指一度缩紧,最后将纸都抓变形了,“管东,这个无耻的败类!我的一辈子,都毁在他手里了。”
“据你所知,上面记录的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这上面写的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别的是否准确奴婢不知道,但我的那一份,千真万确,管东就是十多年前来到伏商,我坠入情网,生下儿子,那是噩梦的开始。”
仲娘当年产下儿子,交给一户农户抚养,之后儿子失踪。
但林初晓清楚的记得,当初冷绝濒死之前曾经说过,八年前,他只剖了一个小男孩,当时是管东陪着他剖的。
按照管东的说法,弟弟还活着的话,那么当年的小男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仲娘和管东的儿子。
他竟然残忍都送亲生儿子上剖术台,还亲自动手递工具。
林初晓望着仲娘那因痛苦而哭得扭曲的脸,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之后管东来往伏商和西决之间,在伏商,就以商人的身份自居,在西决拜师冷绝,虽是师徒的身份,但其实管东没跟冷绝学到什么真本领,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便只身来到了伏商,投靠辰王,成了辰王府的管家,背后的谋士。
可林初晓给仲娘看的还不是全部,管东在西决的真实身份,令人惊愕。
这也是厚厚一摞资料中,最为紧要的,对于制服管东最为有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