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脸像是被水烫过,又泼了辣椒水一样蛰痛,很快又像是有小刀一下下戳着皮肤。
仲娘重获自由,快速来到林初晓的跟前,林初晓关切拉过她的手,“没事吧?”
仲娘摇头,舒了长长一口气出来,再次看向管东时,目光里充满厉色,“我说过,会为儿子报仇的,如今你也尝尝,肉一寸寸溃烂的滋味。”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我只恨当初没多捅你几刀,竟然让你活了下来!”
黑血从管东的双目流出,他脸上布满了血丝,已经开始肿胀起来了。
林初晓扶着仲娘出来,关上了铁门,“如果想痛苦减轻一些,我这里有解药。”
小瓷瓶轻轻敲打着牢门,发出脆响。
管东疯了似的爬过来,“给我,把解药给我!”
仲娘别过头去,她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林初晓蹲下身,平视着管东,“我弟弟,人在哪里?”
管东怔了一瞬,想笑的瞬间憋住了,他现在每说一句话,每吐一个字,脸上的烧灼都增一分,“解药先给我。”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主导权吗?”
“哼!若我不说,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
“那可未必……忘了告诉你,顾盼在我手中。”
管东瞬间定了定神,沉默几许,方道,“他……他人在西决。”
“冷绝说当年他跟你一起解剖了我弟弟,换出他的器官给西决贵胄,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你们师徒俩剖开的根本就是仲娘的儿子,为什么冷绝要撒谎?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管东吞下一大口唾沫,脑筋急速运转着,“这……这事关西决上层的秘密,总之,伏商不该是你弟弟该待的地方,他现在在西决养尊处优,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林初晓眉头紧皱,“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管东剧烈摇头,他不敢说,一旦破了规矩,即便从这牢里出去了,也未必能活。
林初晓沉思片刻,再次发问,“你说他不该待在伏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本就是西决人?”
“解药,可以给我了么?”
管东恍若饥饿度日的乞丐跪在地上,颤抖的手伸出铁门,“给我,解药!”
见林初晓半晌没有动静,他突然鬼魅一笑,勾了勾手指,“我再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你弟弟是西决人,你夫君琰王殿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