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的成员们齐刷刷跪了一地,“掌门,我们追随您多年,知道您不是任意弑杀的性子,不管有什么苦衷,都请跟兄弟们说明白,有兄弟们在,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祁慕南嘴角微拂过一抹苦涩的笑,“有你们这些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不认你们是兄弟。”
成员们知道拗不过掌门,无奈的退出了院子。
风啸将管东捆绑在凳子上,根据娴熟的按下屋内的机关,怕惊扰到王府的巡逻侍卫,所以他们没有点蜡烛,些微的日光照射进来时,管东渐渐苏醒。
对他而言,已没有什么黑夜白天之分了,脑袋扭动几下,他开始靠耳朵听四周的动静。
祁慕南随手摘了个墙上的刑具,“别说,你这人心肠不咋地,但是研究刑具的确有一套,我看这些东西上面都染了血,看来你给不少人试过,那你自己呢?”
双手撑在太师椅的把手上,祁慕南靠近管东,哈了一口气在他脸上,“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就从东到西,从上到下,一个个试?”
管东终于在记忆库里翻到了祁慕南这声音的主人,他惊恐的摇摆着脑袋,“你,你是老九,祁慕南?我怎么落到你手里了?快放了我,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慢慢说,我边试,你边说,都不着急。”
“你不能对我动手的,不能!风啸没有跟你说什么吗?那个臭小子在哪儿?”
“东爷,我在呢,别吼了,眼睛都成这样了,若是嗓子再出点什么差池,你可怎么见阎王啊?”风啸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讽刺的意味,直戳管东的痛处。
当然,最戳他的是风啸的态度,这小子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今天竟然这副样子。
管东眉头轻扬,“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把我放开,这么多年我给你吃给你喝,让你有差事做,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恩将仇报,还有你祁慕南,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他的情绪几近崩溃,声音已是歇斯底里。
“大名鼎鼎的东大管家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杀的就是你。”祁慕南的刑具在管东那被削掉的耳朵上过了一下,瞬间将刚刚凝住的一小层血块给拨了下去。
疼痛才刚刚有所好转,管东再一次经历了砍耳之痛,他张大嘴巴想要吼叫,却被祁慕南用脏臭的抹布一把塞住。
“当然了,我还知道你另外一个身份……我爹嘛!风啸都告诉我了,这么多年安插着他在我身边,陪我吃陪我玩儿,让我视他为好友,其实就是在我身边装一只眼睛,好让你随时都知道我活的怎么样。当我知道明妃不是我生母时,我的心里没什么波动,也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样子不感兴趣,可我从来没想过,这具身子的父亲会是你这么个德行,可悲,又可耻。所以喽,今天亲自动手,为民除害。”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如鞭,抽打在管东的心间。
他呜呜有声,眼泪滚出眼眶。
风啸迎了上来,“你别喊,我就将布条拿出来,答应了就点一下头,不答应就点两下。”
管东乖乖的点了一下头,当布条撤出去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竟发出一道语重心长的声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好tm俗的台词啊!”祁慕南嗤笑一声,手起刀落,刺入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