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东只觉得腹部剧痛,伴随着撕裂一般的痛楚,有热流不住的朝外涌动。
“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我当初选中你,并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买通后宫明妃身边的宫女给她吹风,如果生下的是个女儿,就立马给换了。”
祁慕南丢下刀,擦了擦拇指跟渐上的血,仔细听了起来。
“明妃是个耳根子软的,真就那么干了!”
“你如何确保我会在明妃产子的那日出生?还是说我早一步就已经降生了?”
管东两块粘连的眼皮下,眼眸急速滚动。
“别想着蒙混过关,我要的只是实话,如果心情好,没准能饶你一命。”
祁慕南再次走到墙边,随意选了一把像斧头似的利刃,刮了刮锋刃,发出嘶嘶的响声。
管东被那刺耳的声音震慑到了,打了个寒战,老实交代,“因为我是直接命人剖腹取子的!我要的是你这个儿子,又不是生你的女人。”
这话一出,屋内骤然安静了。
风啸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祁慕南握着刑具的手更是颤抖的无法控制。
两个曾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被管东那轻飘飘毫无人性的话给惊着了。
剖宫产在他们看来太寻常不过,但是以伏商这里的医疗条件,加上他们对人体构造不了解的弱势基础,剖腹取子,相当于活体取子,更确切的说,是杀人剖尸。
一条活生生的无辜性命,就因为他的一个计划而泯灭了。
半晌无声,管东有些犹豫,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将你送入宫,又伺机潜藏在辰王府多年,为的就是给你登上皇位铺路,不管明妃是个什么样的,总归有我在朝堂外面给你踢掉所有挡路石,你的前途定会是一片光明。”
祁慕南捏紧了刑具,发出一声悲凉的笑,“你还真以为天下人都任你玩弄了?”
“祁令辰很好把控的,只要用皇位作诱饵,他没有不从。我利用他的手铲除掉太子祁丙衡,下一个就是七王爷祁邵琰,不过他也不用铲除,因为景仁帝根本不可能扶正他坐上皇位。他本来就是个摆设。”
风啸上前一步,“你这话什么意思?”敏锐的抓住了管东话里的重点。其实他在宫中多年,对于景仁帝和琰王之间的微妙关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仅他知道,后宫前朝都知道。
但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以为琰王天生性情孤僻,就是这样不容人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性子。
皇帝又宠爱他,所以便娇惯着,不跟他计较,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去思考为什么琰王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皇帝,皇帝为什么一点都不跟琰王计较了。
管东笑的诡异,“如果我是景仁帝,早在多年前就把这个小杂种给掐死了,还留到今日,岂非给自己找麻烦!”
“你说谁是小杂种?”祁慕南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