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已经飞身上马了,犹见到她刚走到陷阱和马的中间,但不是奔着他这匹马来的,而是奔着旁边的那匹闲着的。
琰王殿下头顶的火气噌的一声重燃了,他刚刚在半山腰找证据,亲眼看着林初晓被祁羡东的马驮着过来,虽然她的言行动作都时刻想要跟老八保持距离,但他就是心里不舒坦,很不舒坦!
抽剑出鞘,祁邵琰控制着缰绳让马到了林初晓的目标马匹旁边,手起剑落,直接斩断了拴马的绳子。
林初晓玉手纤纤,眼看着就要碰到绳子了,瞬间马儿高抬起前蹄,长嘶而去。
她徘徊在愤怒的边缘,双手掐着腰,面红耳赤,咆哮道,“祁铁蛋,老娘今天心情糟糕透了,别以为你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就会顺从,老娘就算没有马,爬也能爬回狩猎场!”
她幼稚的一跺脚,明明很生气,但负气而去的样子,却越看越能暖化仁心。
祁邵琰被她那鬓边飞起的一小绺不听话的头发给逗乐了,打马缓慢靠近,跟在林初晓的身后。
她听到声音了,但就是倔强的不肯回头。
僵持了好一会儿,祁邵琰突然加速,路过她的时候,直接捞着腰肢将人搬到了自己跟前。
跟来时同样的姿势,只不过身后换了一个人。
林初晓还在调整呼吸,气未平,但被她揽着腰抱在怀里,吹着春日的冷风,渐渐就清醒了。
她猛然反应过来,悄悄回头,“你该不会是……看到祁羡东了吧?”
祁邵琰冷哼着昂了昂下颌,“那小子,今个废了!”
反应过来这厮竟然全程赌气,都只是在吃醋,林初晓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里,一抬嘴,给了他硬朗下颌一个下颌吻。
祁邵琰十分满意,但仍憋着笑,就这样一个一路奔着,一个一路嬉笑,来到了景仁帝的帐篷前头。
将大致的调查过程说了一遍后,夫妇二人借了景仁帝的嘴,直接将清潭法师连同徒弟一起叫了过来。
只是,半刻钟之后,走入帐篷的就只有清潭和董兴两人。
一通行礼问安之后,清潭法师在景仁帝的下手处落座,并无拘谨。
“法师的另外一位高徒呢?”林初晓问。
清潭笑了笑,“贫道也不知,刚刚去帐篷里找,便没见着人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野了吧。”
“法师可去过九皇子出事儿的陷阱旁?”祁邵琰问道。
清潭法师一愣,“不曾,王爷为何会这样问呢?”
“法师可要想好了再回答。”祁邵琰不答,反警告道。
清潭法师下意识看向董兴的方向,清了清嗓子,慎重道,“贫道自从来到猎场之后,除了有幸参与了陛下的盛典之外,就没有再外出过了,一直在自己的帐篷里。若不信,王爷可以去周遭盘问,守护在一旁的禁卫军们,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