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法师想了想,突然双目圆睁,“有,他是个医痴,看到生了怪病的病人便跟着了魔似的,贫道也是看上了他对医术有些拙见,所以才收了这个徒弟。”
景仁帝目露失望,转向林初晓,好像在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林初晓微叹了一声,“父皇,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彭林干的了。”随后解释道,“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冲着儿臣的药箱来的。”
景仁帝震惊不已。
祁邵琰沉下冷眸。
清潭法师一脸惶恐,董兴镇静如常。
林初晓说道,“刚刚给九弟和那个侍从救治过后,我一时疏忽忘记收药箱,结果被人偷走了,当时彭林还在帐篷里,可等儿臣发觉药箱不在的时候,彭林也一并消失不见了。”将陷阱里的竹尖异常解释了一遍,林初晓将逻辑贯穿解释的清楚明了,只要不是呆傻的,都听得懂。
景仁帝拳头捏紧了,“简直岂有此理!竟然在皇家御场里如此胆大妄为,还差点害死了朕的儿子,来人,搜查整个狩猎场周围,务必寻到那个叫彭林的,若有反抗,杀无赦!记得,要先问出他将琰王妃的药箱放在何处了!”
看过林初晓救治过那么多人,也曾亲身经历过她的医治,景仁帝深知药箱的可贵之处,如果没了那宝贝,他这能人儿媳妇也将会束手束脚。
几人临出帐篷前,林初晓突然顿住脚步,“如果没记错的话,彭林在我医治的帐篷里祝祷,这件事情是清潭法师求着陛下应允的吧?”
清潭法师心下一沉,面色登时苍白了几分。
景仁帝被点醒,猛然看先清潭法师,老法师仓皇清了清嗓子,挤出一脸悲苦,“陛下,贫道原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本来打算让二徒弟董兴过去祝祷的,现下想来,都是彭林奸猾,想是不知道给董兴下了什么药,令他跑了好一阵子茅厕,最后便只能让彭林顶上了。所以才……”
眼珠子转动间,直接想到了这个办法。
林初晓嘲讽的勾起嘴角,她是没什么心思追穷寇的,而且说到底,清潭法师在这件事情中的干系,都没有事实性的证据,所以说破了天也没法将他定罪。
她走出皇帐,惆怅的舒出口气,灵动的眸子都有些晦暗无光,“药箱在的时候,我只用了才拿出来,如今突然少了这物件,真是跟少了很大一块肉似的难受。”
祁邵琰略带心疼,“本王女人的物件,谁碰过,都得死!”一定给你找回来。
林初晓巧笑倩兮,“不过我猜,药箱落到他手里也没什么用。”那东西本来就很有灵性,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境况呢。
……
清潭法师和董兴回到帐篷里,篷内顿时气氛沉沉。
清潭冷下脸,没了刚刚在景仁帝跟前的仓皇和浮躁,倒是平静淡然了许多,“你刚刚为何不配合着我演戏?怎么?不想分一杯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