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辰现在跟穷巷里的野狗无异,只能跳跳墙,为自己搏出一片生计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景仁帝唇畔颤抖的指着祁令辰怒道。
祁令辰苦笑,“父皇,儿臣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与其这样慢慢熬下去,不如来个痛快的!这不也是您夺我掌权的目的么!”
景仁帝大失所望,他夺他权力,可不是为了逼急他。
实是想看他还有没有一点点沉着的意思,如果他能韬光养晦,知道自省,那么他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给他再多一次的机会。
只可惜,机会在眼前,祁令辰却没有选择,而是偏向了另外一条更为凶险的。
他一味钻入给自己设定的怪圈里,认为祁邵琰才是他夺嫡之路的重要障碍,也是祁邵琰害得他落入今天这份田地。
所以不除祁邵琰,他终究不放心。
林初晓瞧着祁令辰那狰狞的目光和冲血的白眼仁,轻轻扯了扯嘴角,没有管东这个方向盘,祁令辰果然开始到处乱撞了。
他笃定自己的方法很正确,一旦祁邵琰的身份存疑,就会走入两个极端,要么不管不顾,那么接下来就会谣言满天飞,指不定哪个恶意揣度的,会将皇子的身份推到制高点去,若到时再横加管束,指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要么景仁帝当即重视,将一切证据摆出来,为皇子正名。
不论如何,最终都要正名,捱到那个时候,只要他摆出一直以来搜集的证据,祁邵琰便无所遁形。
同被邀请到宫宴上的清潭法师手持拂尘,呆跪原地,这里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若说哪里相关,他倒是更倾向于辰王一边,毕竟祁邵琰倒了,对付起林初晓来,将更加容易。
祁邵琰瞳孔冷凝的看向祁令辰,比起朝臣们心头擂鼓的剧烈程度,倒是这兄弟俩的目光对峙更加电光火石。
“够了!就因为迁怒于琰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太后怒斥一声。
祁邵琰从始至终冷冰冰的,嘴角挂着不屑,眉宇间透露出的桀骜。
祁令辰不服,“父皇,我有证据,琰王是西决人,他招摇撞骗过来骗您,就是想图谋咱们祁氏的江山啊!这江山可是父皇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是臣子百姓们拥护着的,怎能让心急之人撺掇了去?父皇,您一定要慎重啊!”
冯阁老奓着胆子膝行上前,“陛下,琰王殿下地位不俗,上又有怡贵妃娘娘,辰王殿下既然提出来了,想必有他的理由,何不如将证据等都摆出来,也好将事情说开了,给琰王殿下一个说法才是。”
话是冲着为祁邵琰说项去的,但却是变着法的给祁令辰求情。
老爷子说完,看向了罗国公的方向,罗国公此前已渐渐有归拢到辰王下面的趋势。
罗老爷子顿了顿,终按捺住了站出去的冲动,他念的是林初晓当日的救孙之恩。
没有罗国公,朝臣中相应的也不少。
“臣附议!”户部尚书膝行上前。
“臣附议!”工部尚书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