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冠的祁令辰在举证过后,颇有信心的昂了昂下颌,“父皇,儿臣的证人不只这一两个,单是战王府的家奴和小厮,就有五六个,都是奓着胆子愿意为咱们伏商说一句公道话的,还有一些是曾经跟着琰王的,他们均可以为在殿上几人的证言作证。”
言外之意,因为乌央乌央来太多人影响不好,所以他才顾念伏商的体面,只挑了两个有代表性的带上来。
景仁帝额头上的青筋横跳,目光转向那第三个证人,“这最后的一个是?”
祁令辰目露傲骨,没离开揭晓答案,只是将画风转移到了络妃范云的头上,“敢问络妃娘娘,你既是西决的公主,想必是跟战王殿下打过交道的,本王身旁的这位,你可曾在西决见到过?”
林初晓袖中的粉拳猛的握紧了,暗道不妙!
但看向祁邵琰,他的神色却分毫未动。
范云还算按捺得住,面上只稍稍闪过一瞬的惊慌,随即她便恢复如常了,“陛下,辰王殿下真是吓坏臣妾了,臣妾虽是西决公主,但就算民间嫁娶也是嫁了夫家就是夫家的人,这样被当作是外人一样责问,臣妾实在惶恐。”
巧妙的避过了祁令辰的问题,只在倾诉自己小女人的心肠。
景仁帝面色不动声色,朝着范云点了点头。
祁令辰不干了,“络妃娘娘,你不肯表态根本就是心虚,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你压根也是个冒牌货!”他遥手指向络妃范云,劈头盖脸一通叱骂。
殿内朝臣们瞠目结舌,要说祁令辰今天揭露琰王的身份是假是一场巨型雷雨,那么说络妃是假的就是一场暴风雨,两者的影响力不相上下。
景仁帝面色苍白,大喊祁令辰放肆,要知道,范云如果是假的,那这关系可就大了。
虽入宫那日起,范云就小心翼翼的,但自己是冒牌货,终究会想到有被揭穿的一天,无论林初晓还是范云,都无法预料,被揭穿的日子,会是今天。
“辰王殿下,您污蔑也要有个证据,这可事关伏商和西决之间的联姻,因你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生死和真假,岂非可笑!”络妃范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手儿都拍红了,捏成了拳头。
林初晓心中赞许,暗道范云还算机智。
就算一个女子再柔弱,被质疑道底线了总归会奋起反抗,更何况这柔弱女子还是一国公主,总要有点硬骨子的。
景仁帝暗暗心惊,面色变了几变,回想着西决使团们入宫之后耽搁了那么久,倒也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络妃,你的身份不能存疑,不管辰王说的是真是假,朕得还你一个清白。”换言之,这事儿我得查清楚。
范云心下一沉,祁令辰勾起唇畔,“父皇明鉴,儿臣这第三个证人便是西决宫里的老嬷嬷,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因故前两年被放出了宫,当能认得出络妃娘娘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