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上官不妄的面,林初晓和凌宋都播出了一部分人给他,负责分散到各处去找斯络。
林初晓难在穿管司也是后院有火,所以不能让信不着的人给上官打砸,短时间内腾出来的可信之人其实也没多少,其余的全都要忙着追击内部人员去。
倒是凌宋起了不小的助益。
在上官不妄一再的感谢声中,姐弟俩出了私宅。
摇晃的马车里,林初晓双手掐腰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对面,“范云的事情,解释吧。”点名扼要,然后接下来就看小子自己发挥了。
凌宋挠了挠脑袋,“这个……那个……”了半天,被林初晓敲了一下脑门,复启齿一笑,“就那么回事儿,既然被姐姐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范云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可信之人,此人堪用就在忠心,所以姐姐若是有什么活计,尽管派给她就是,赴汤蹈火,她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林初晓怔怔看向弟弟,“她为什么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对驭人之术也驾轻就熟?
“主要是我的魅力吧!”凌宋又开始不着调了,摸摸自己额头上的碎发,十分光荣的样子。
林初晓无语,“跟我回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凌宋小狗儿似的凑到她跟前,“那我要点菜!”林初晓轻揪起他的耳朵,又弹了弹他的额头。
少年突然面色沉了沉,“前几天宫宴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也派出一部分人帮着姐夫寻找祁令辰,但收获甚少,依我看,他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与其大海捞针,不针对性的一个个搜查。”
林初晓很赞同,不过提到宫宴之事,“你在西决长大,应该知道战王邵羿长什么模样吧?”突然问道。
凌宋一个机灵,下意识堆出一脸的谄笑来,朝着远离林初晓的方向挪了挪,“见……倒是见过……就是吧……”
“回来!”林初晓阴测测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仿佛地狱恶鬼的目光阴测测扫向凌宋。
“不关我的事哦,姐夫提前逮着我了,按着我逼迫我,让我一定要帮他隐瞒下来,在你面前只字片语都不许透露,若是我不肯,他就要杀了我,割了我的耳朵炒菜吃……”可怜的拨弄两下自己的耳朵,凌宋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也是迫于他的淫威之下,不得已才屈从的,想想我七尺男儿,竟然因为旁人的一点威逼利诱就对亲姐姐有所隐瞒,真乃不是人啊不是人!”
凌宋期期艾艾的诉说着,装出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时不时斜眼撇着林初晓。
马车一停,林初晓实在忍不下去了,抬起飞脚一个猛踹,将宋踢下了马车。
车夫刚一声“吁……”跳下马车,回身就见一个滚成球儿一样的身子掉落在地,凌宋泰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周身的灰尘,一脸平淡的朝车夫打了个招呼,“今儿天色真是不错哈?中午吃的什么啊?看出来了,韭菜!嘴边还挂着韭菜叶呢!”
趁着车夫去摸自己嘴边的时候,小子一溜烟就钻入了王府大门。
林初晓在卫晴的搀扶下下车,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告诉厨房多备几个宋喜欢的菜,快着些。”
主仆俩嬉笑着刚迈进琰王妃大门槛,忽听到身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卫晴心下一沉,忙去抽剑。
林初晓回身,看清楚对面巷子跑过来的人面容时,不由得一怔,只见那女子一身绯红色织锦绸纱的长裙,却是一块一块发黑的水渍,赫然是血落在相同颜色后呈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