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已交到了可靠的人手里,但凡我出点什么事儿,天下人都会知道你当年的丑行。”
做皇帝的,最重要就是生前身后名,这也是景仁帝多年来掩盖邵氏一族真相的原因,可一旦他登基的真相暴露,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丑陋行径满天飞,祁氏的名声就全毁了。这倒不会对他的龙位有多大的影响,只是,一想到世人皆可指指点点……
“羡王那边,我早已安排好了,若不想他那么早死的话,陛下你最好掂量着办。”
言外之意,你想杀我可以,但杀我之前最好考虑好了,没准你的人还没在我这儿下手,你儿子周边的我的人就已经将他人头取下来了。
御书房的门开合间发出吱呀的响动,声音在大殿之内回绕,更显得空旷寂寥。
景仁帝的手箍在扶手上,许久他忽的猛咳一声,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另眼一闭,直挺挺倒在了椅子上。
齐公公没反应过来,等上去搀扶时,皇帝的头已经装在另一侧扶手上,竟磕出了一滩血迹。
“太医,快传太医!”凄厉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外回绕,直至齐公公的嗓子几乎喊哑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太监才应声探头进御书房,第一眼便是瞧见殿中央的两口大缸和缸旁边那云冰的头颅。
小太监吓的当场三魂没了七魄,神魂离窍间按着齐公公的说法去传太医。
景仁帝直到日落才苏醒过来,睁开眼便是一句骂词,听得床畔的太后和晴妃具是一愣。
“皇帝,你终于醒了,郭院判,郭院判?”晴妃娘娘忙去找太医。
太后握住了景仁帝的手,“哀家问了齐公公,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御书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好好的多出一个人彘一般的人物,哀家听说是羡王让人搬了石头入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仁帝的眼珠转动几下,猛地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胸腔内如火在烧,喉咙也是干烧一般几乎要燃起火来。
他痛苦的咳嗽几声,太后忙递上来温水,帮景仁帝顺气,“禁卫军,守卫御书房的禁卫军,给朕叫过来!”
侧立在不远处的齐公公当即明白了,悄声走到床边,跪了下去,“陛下,奴才说了您可别生气,当心身子要紧。”
景仁帝一听这句开场白,就已经气得喘气如牛了,“快说!”
“那一队禁卫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奴才派人去他们各府探问,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景仁帝的面色苍白,脑海里转动过最不可思议的结果。
“竟然举家都不在了!”凭空消失的干干净净,恍若他们原本就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