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嗤笑出声,“怪道上官阁主总是说他养着的银虎有灵性,连吃肉都一定要挑着新鲜的。”而且,若肉的主人面相不好看,它愣是饿着,也一口都不会动。
象征性的削了一块祁令辰的肉丢给银虎,银虎闻了闻,一口吞了下去,自足的发出几道哼哼声,抬头继续朝着丁五摇尾巴。
显然,它对这肉的味道,很满意。
祁令辰已经几度昏了醒,醒了昏了,从前他也不是没见过管东整治人,从来都是眼睛不眨的,但现在轮到自己,那彻骨的疼痛简直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比起这样剥皮割肉的切肤之痛,他宁可立即咽气,“呜呜呜……”豆大的汗珠从祁令辰的额头滚落,他不断冲着祁邵琰挤眉弄眼,表示自己还有话要说。
祁邵琰却根本没在意,只淡然起身,给了宋一个眼色。
宋立刻坏笑起来,“丁五小哥哥,是不是手酸了?要不让我接替一会儿?”
丁五甩了甩握着匕首的手,其实他还没过瘾呢,若非怕祁令辰的叫声招来邻居们院子外头的注意,他真想将塞着嘴巴的布条取出来,听着惨叫声他会更受激励。
纵使这手法残忍了些,但是想到祁令辰这个家伙对怡贵妃娘娘做过的事,对主子设过的陷阱,丁五就恨得牙痒痒。
他顺势交出匕首,将位置也让了出来。
“先把皮都剥了,再将他的绳子往下放放,让银虎能够得着吃肉的高度即可。”祁邵琰最后吩咐了一声,起身就要出门。
一只脚刚迈出去,祁邵琰忽然顿住,回过头来看了祁令辰裆部一眼,又别有深意的看向祁令辰的脸,“凌宋,此人不止一次打过你姐姐的主意,剥皮固然重要,若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不想留着的,随取就是。”
凌宋翻了翻眼珠,思忖片刻,笑的格外灿烂,匕首方向自如的就闪到了祁令辰的裆部……“勾引我姐姐?凭你也配!”
祁邵琰走到私宅门口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闷声的凄厉惨叫,他头也没回的出了院子,举目看向突然变了天的天色,“回王府。”
……
御书房
景仁帝撑着坐在书案旁两个时辰,已是面色惨白的开始身形虚晃起来。
齐公公担忧的凑近了几步,生怕什么时候皇帝倒下来,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接住。
就在他担惊受怕之际,一道声音从殿外传来,“明远侯觐见……”
齐公公皱了下眉头,明远侯已一连三日没有上朝了,因为家中有丧事,他对外宣称有贼人入内,吓到了自家夫人,本风寒在身的夫人一下子就惊悸的去了。
侯府上下消息封锁的紧,旁人尽管疑惑,却也没问出些什么。
因只是妾室抬上来的正室,虽一些府邸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去祭典过了,但排场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儿。
景仁帝用帕子拭了拭额角的汗珠,状若自然的看向殿外头,须臾,便见明远侯一身朝服进殿,躬身行礼之后起身,满面恭敬。
明日该是明远侯上朝的日子了,他却提前一天被叫入了宫,不知陛下用意,明远侯心内惴惴。
“朕有一事要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