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门柱后头,这宅子的门外许多石头下面也翻找到了写有同样自己的信条。
林初晓面色难看,真没空陪他们玩儿什么寻宝游戏,“你怎么看?”
卫晴看着纸条上的地址,沉思半晌。
“这是在拖延时间。”两人异口同声。
等到下一个地点时,荣娘、冯鑫也跟过来了,带了些她们信得过的部众。听林初晓说了一路过来的细节,沉思不语。
总算被绕路到了第四个地点,这是靠近东市街的一个小铺子,以前好像是卖茶的,正门口一个“茶”字,大门紧锁。
卫晴上去叫门,一个扎着素衣简钗的年轻妇人开了门,她身形略宽,个头不高,皮肤偏黑,一看就是常干粗活的,目光从林初晓移到荣娘,粗声粗气道,“找谁?”声音透着不悦。
林初晓面色不改,和善的问了声好,“有人让我们过来,寻人。”
“不是让一个人么?怎的来了这么多?”那妇人轻飘飘一句,显然识得一些内情。
卫晴走上前来,“有无人让你交东西给我们?”
妇人面色沉了沉,嗔怪的叱着卫晴,“小丫头片子,这是求人办事儿该有的态度吗?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上头的明令说了,只让一个人进来,否则那几条性命一个也别想活到明天,多的你们自己掂对吧。”
林初晓颤声笑了,“想必您也是个重要人物,打扮成这样,委屈了。”冷冷的声音伴着柔和的语调发出来,登时震惊了四周。
那妇人面色沉了沉,忽的嘴角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容,“琰王妃,果然不是凡俗之辈。”
“你们一群人初来乍到,但无论选宅还是向穿管司投诱饵都事半功倍,最后钓鱼上钩的关键点上是不可能用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的。”这妇人装的粗陋,却掩盖不住眸底的精明和警惕。
且卫晴刚刚给林初晓偷偷使了个眼色,但看这妇人的身段和言谈气度,就是个练家子,一派粗俗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妇人见演不下去了,索性双手交叉胸前,斜依在门板上,歪着脑袋认真打量起林初晓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让你一个人过来的,琰王妃是不识字呢?还是故意的呢?”
竟直接带了十多个人来。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中有多少个且还得细细数呢。
林初晓直直的迎上她的目光,也不闪躲忸怩,只是道,“虽然你们手里捏着人,但想让我用自己的命来换,这事儿着实冒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总要为自己考量,若真的自己过来了,暗中安排的人也要更多,大不如就这么明明白白的亮出底子人手,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何必遮遮掩掩的?”
那妇人眸光流转,倒是透出几分欣赏,“明明是作弊,到了琰王妃手里却成了光明正大,琰王妃,果然妙人儿,我喜欢!既然都想送死,那便都进来吧。”她突然扭转过身子,让出茶铺子的大门,让包括林初晓、卫晴、荣娘等在内的都进去。
林初晓同荣娘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嶙峋的进去了。
妇人关门时冲着门外吹了一声响哨,忽的一声,差铺子门口黑影闪动,“把暗中那些个藏着的,全都揪出来,别留下活口。”
黑影迅速消失,隐匿在了各处的巷子里。
林初晓带着众人沿着茶铺子的正堂往里走,穿过后殿过一道门是后院,院内寂寥,除却几株刚抽出绿芽的小树,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