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晓还待说什么,忽觉得后脖颈重重吃痛,天旋地转间,人已经没了知觉。
……
自景仁帝驾崩那日,丧钟大作之后,伏商举朝哀悼。
在太后的见证下,九皇子被封为太子,这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晴妃和祁慕南,两个宫中多年的冷灶,竟然一时间成了发烫的热门。
满朝文武无不嗟叹,暗暗盘算着自己往日可有亏待过晴妃亦或是九皇子的,掰开手指头计划着日后整个家族的打算。
相比性清冷毅的琰王,九皇子的登基让许多朝臣们松了一口气。
君臣关系,便是如此神秘的存在,倘若君不足以为君,那么臣子或轻松或担忧。
倘若君是太称职的君,臣子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祁慕南便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因为百官于他,根本啥都不了解。
不过凭着往日对这位九王爷的印象下判断罢了,言而总之,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童,能拿好什么主意。
诸如此类的轻蔑眼神,祁慕南照单全收了。
便是在他们半观察半等好戏的心态下,熬过了景仁帝的国丧祭辰。
祁慕南还亲自定下敕谕,凡有爵之家和四品以上官宦之家,一年内为期限,慎宴饮,慎婚嫁,章程凡此种种。
七日祭辰过后,祁慕南已是顶着厚厚的黑眼圈。
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坐着,目光一下也不肯从那摞得几乎比他坐着都高的奏本上移开。
“太子殿下,琰王殿下到了。”齐公公躬身进来,提醒了一句。
祁慕南眸光锐利的扫了过去,满是怨怼,“你还好意思来?”
祁邵琰的眉梢微微上挑,“太子殿下果然了得,如今对着兄长,都能这样不客气的说话了。”
祁慕南清了清嗓子,神情稍显尴尬,“可是你把我推上这破椅子的,还不行我摆摆谱了?”
“敕谕的事情,我刚听说,一年为期限,你当真下得去狠手?”
别的不提,单单有爵之家和四品以上官宦人家,怕是要遭殃了。待字闺中的老女怕是要把枕头都哭湿了,一年啊!
虽敕谕中并没有严令说“不得婚嫁”,但那“慎”字也是有考究的。
想要婚嫁可以,得达到一定要求,得皇帝亲自点头。
祁慕南嘴巴撅起老高,“他们要怪也就怪到你头上吧,是你把我怼到这破椅子上的!”
“这都是命,你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