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的将自己命留住,说明穿管司主司不是个做事狠辣的人,凡事留一线,至少在这方面,笔直楼彻下头那些人更人性。
“我若将知道的都交代了,可当真会活下去?”
“如果不再像今天这样找死,我便保你不死,当然了,你们曾是楼彻的人,归入我的麾下势必不会立刻得到重用,是否忠心,还要看你们后续的表现。”
说完,林初晓起身,“半刻钟之后,等你们的答案。”
“不必了,我这就答复你。”乞丐娃娃已经扭着站起来了,捆绑着的双手双脚仍束缚着,所以站姿佝偻着,略有些别扭,但他面目郎然,直面林初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此人一动,其余三个都待不住了。
但任凭他们呼嚎,冯鑫和董兴都不搭理,将几个布团子重新塞好,泰然的出了屋子,来跟林初晓一起问人。
这乞丐娃娃一交代姓名,冯鑫立刻警觉起来,“原来,张刘子就是你。”
这名字很特别,所以冯鑫记的也特别深刻,此人原本是个小偷,因为作案的时候被户主发现,逃命直接从三楼跳下去,瞄准的是一楼停着的一辆小货车,结果不小心跳歪了。
摔的半残后穿越而来,到这边之后仍然不消停,做起了老本行,加之他直接穿到了小孩的身上,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被方便的遮掩了。
发觉自己在穿管司里还有名号,张刘子表情有些讪讪,“给谁打工不是打呢,不过我这里的消息可没有其余三人嘴巴里的多,关于楼彻这个人的任何,我都不知情。唯一跟我直线联系的就是扮我老母的那位,我倒是曾经听她说起过上头的接头人,是一个裁缝铺子里头的掌柜,那掌柜经常到各个大户里头给夫人、小姐、姨娘们裁制衣裳,所以接触的人也比较广。”
连着交代了裁缝铺子和另外一家酒馆,张刘子又交代了他知道的三个人,卫晴奋笔疾书,一一记录下来,林初晓听得认真,直到张刘子说完,她微微勾起嘴角,认真看向对方,“倘若都说完了,就直接换下一个进来吧。”
这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张刘子闻声却是一定,忽的抬起一只手,嘿嘿笑着,“那个……我还有,还有个事情。”
林初晓嘴角微勾,“说不说都成,我不逼你。”
“那哪儿成啊!既然归到您名下了,我就得坦诚,是吧?就是……我曾经夜里趴活儿的时候,遇到过一件怪事儿,也不知道这件事跟楼彻有没有关系……”
张刘子左右看了一圈,忽的神秘的凑近过来,“我曾经在一户人家里寻到过一本册子,那册子里面记载了许多……”措辞一会儿,他似才找到妥当的用词,“怪事,大概就是……移植器官。这事儿在咱们看来不是什么奇闻,但是发生在照阳城里,你说邪不邪乎?”
“那册子现在在哪儿?”卫晴追问。
“在……在我家里呢!”张刘子下意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