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夫人从宫门出来的时候,有关府人快马加鞭的过来传消息,说关府出事儿了,让夫人赶紧回去。
关夫人看着那传信之人脸生,但想着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让车夫快马加鞭。
与此同时,卞家门口更加热闹。
卞夫人正侍奉在卞老爷子的窗前,连着两位太医院太医都摇头而去,感慨卞老爷子此番病急而来,定要好生调养才是,务必不能再动怒了,要保持情绪的稳定才行。
忍着自己从头到脚的不适和对女儿的担忧,卞夫人含着泪侍奉长辈,后宅的一应事务,也都怠慢了。
不过才三两天的时间,卞府后院乌烟瘴气,婆子丫头们怠慢躲懒,小厮仆从们偷奸耍滑。
正经的主子自然没空理会这些,老爷子的病情才最紧要。
侍奉完温水之后,卞夫人本想到院子里去透口气,没曾想刚迈步出屋子,撞见自己身边服侍多年的婆子,她一脸慌张狐疑的迎上来,神情古怪道,“夫人,老奴也不知该如何说好,总之,府门外很奇怪。”
卞夫人再三询问之后,方才清楚,“竟然有人将卞府正门和侧门都挂了红绸子?这是要做什么?谁命令的?老爷处你都问过了么?”
必定不是她嘱咐的,卞老夫人更是时时刻刻担忧着卞老爷子的状况,那除此之外就剩下卞大人一个了。
婆子支支吾吾,“大人处,奴婢刚刚打探过了,他也不知情。”
这就很奇怪了,闲着没事儿谁会乱往别人家院墙和院门上挂红绸呢?
且卞府守门的都不是寻常人,飞檐走壁,且会一些棍棒功夫的,别说挂红绸了,就是靠近府门一两步,里边都能听到动静的。
卞夫人越琢磨此事越觉得不对劲,忙将服侍老爷子的人布置好,亲自带着婆子出府门去看。
当她带着人走出大门时,几乎被门外的场景吓呆了。
也正是她开门的瞬间,鞭炮齐鸣,鼓锣阵阵。
原本还骑在马上,被罩着脑袋且一身喜袍的关怀骤然迎接光明,眨巴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事物,他跟前竟然有二十几号人抬着十多个大号箱子,箱子都是用红绸为挂,这一幕就算没结过婚的也都瞧过,恰恰就是迎亲队伍的行头和装扮啊!
关怀不敢置信的回忆着一路被送到这里的情形,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被抗到一个马车里,马车里安静极了,没有人说话。
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他被人从车上拽下来,罩上了脑袋,逼着上了一匹马,待马儿停下步子后,头上的罩布就被人扯掉了,随即震耳欲聋,鼓乐声声。
当他看清楚这里是卞府门口,以及站在卞家门匾下,一脸惊愕的卞夫人时,心下一沉,隐隐抓住了某些重点。
与此同时,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母亲!”关怀和卞夫人同时朝着声源处望去,看到卞苏岑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身的大红喜袍。很是亮眼。
头顶上的喜冠在她跳下喜轿的瞬间掉落在地,盖头早就被风吹落了,她一张粉白的面孔因妆容的虚浮而显得略有些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