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琰王府的第十天清晨,林初晓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眯起眼睛对上挂在空中的骄阳,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都准备好了么?”
一旁的卫晴点头称是,“冯鑫的动作很快,从那群技术控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楼彻下面高层和中层管理者的信息,琰王顺着这些已经找到十多个人了,攻心计将这些人的嘴巴一一撬开,一个供认一个,这几天二部三部忙得不可开交。”
简直是穿管司的大丰收啊!
虽然跟预料中的差不多,但林初晓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会不会太顺了些?过程中就没有什么离奇的,不对劲的地方么?”
卫晴被问的一脸懵,“合着就得路途坎坷才符合逻辑呗?您老是不是被迫害惯了?”
林初晓敲了敲她的脑门,“胆儿肥了是不是?忘了谁是领导了啊?”
卫晴双手抱头,嘿嘿笑着,压低声音,谄媚的凑上前来,“这些归于楼彻麾下,多年来作乱无数的人,一旦入了穿管司的档案记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但这其实,也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二部三部在权限内给了他们最大的宽容,既然早晚都得伏法,何必让自己落下更惨的下场呢,抉择面前,谁都会趋利避害,所以咱们现在顺顺当当的,也是理所应该。”
林初晓心头的疙瘩,并没有因为卫晴的安慰而自行解开,“我就是总感觉太顺当了。”
不应该啊!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总之,最紧要的是团子没事儿了,王爷和凌相府的人都好好的。若说还有谁不好,大概就是知柔二小姐了吧。”
青春喂给了一条狗。
“刘文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筹谋了小半生,憧憬着的那么美好的未来,却最终毁在了你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手里。”卫晴说这话的时候,煞有介事的从头顶到脚底的打量了林初晓一圈,目光并无尊敬。
林初晓被她这略带轻蔑的眼神给逗乐了,“就知道耍嘴皮子。”她继续仰头看天,“明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哼起了调调。
十天时间,卫晴一直都跟外头有来往,虽然递信出入比较繁琐,好在沟通顺畅。
所以刘文彦这所宅子的具体地点,这些年的情况,外头邵羿的人早就摸得门儿清了。只等着林初晓挥手示意,就可以里外联合。
偏巧了,他们计划的第十一天,就是太子邵乾带三万兵马出照阳城的日子。
也是刘文彦下令铲除林初晓的日子。
清晨,阳光普照,似乎知道今天要发生很多事情,所以太阳也起来的格外早。
林初晓并没有什么困意,精神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她照例来到刘文彦休养的房间,准备为他搭脉复诊。
推开门,正巧大河、大川两个要出来,没人手里都拿着托盘,迎上林初晓的瞬间,面上掩饰不住的慌张。
林初晓下意识瞄向他们的托盘,熟悉的纱布、器具,熟悉的老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