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没有任何人靠近马车,担当车夫的丁七,也没有察觉到马车内的半点动静。
刘文彦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恍若人间蒸发。
林初晓得到消息的时候,才刚走出刘文彦的宅子,放到地上的心还没稳当,陡然又提了起来。
“查!”邵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虽这样说,但他跟林初晓心里都明白,刘文彦此番失踪之后,就像鱼儿回到了大海里,再想要找这人,难了。
不过面对下面的重大失误,两人都出气的淡定,愤怒气恼也就是一小会儿而已。
邵羿及时拉住林初晓的手,“其实这样看来,我反倒要放心了。毕竟是楼彻……”不会这么轻易被制服的。
林初晓心底真真百感交集,今天的情绪起伏太过剧烈了,她都还没腾出空来高兴,就紧接着被泼了冷水。
“想团子了,想家里的床。”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亲一下儿子,大睡特睡。
说完看向卫晴,会心一笑,“你也是吧?”
虽说这些天在宅子里睡的不甚踏实,但她多多少少还是睡了的。卫晴为了保护她的周全,已经拖到疲惫的边缘了。
尤其是术后的几天,卫晴夜里几乎不敢合眼。
多日以来的细节在主仆两个脑海中闪过,林初晓跟卫晴突然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邵羿,“今天逮到的人里,有没有两个年轻男子,叫大河和大川的?”
适才卫晴跟白童对峙的时候,起初大川和大河还在,但后续人更多了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俩人就没影了。
果然,邵羿认真翻阅王府侍卫简单记载的抓到人的名册,并没有林初晓所说的两个。
她深吸一口气,耳畔嗡嗡作响,再联想到刘文彦适才所说的赌注,气的笑出了声音,“得!我这是被人给耍了呀!”
邵羿不明所以,回王府的路上听林初晓详细介绍,这才恍然,“咱们已经在防备刘文彦的基础上,做了最周全的布置,此事不怪你,是他太狡猾了。总要有多次的交锋,才能了解此人的套路。你虽跟楼彻下面的人切磋过许多次,也放倒了许多个,但真正跟刘文彦此人对峙,其实也没多久。”
林初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刘文彦是不可能离开西决的。”
这里是他势力的起源地,同时也是他势力的集中地,以他的身子骨,近期不可能长途奔波,就算有大河和大川在身边照顾,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想要康复后重新集结力量,大干一场,他就还要跟朝堂中的势力挂钩。
“你是说邵乾?”邵羿很快抓住了重点。
“他那边的前线你都铺好了吧?”林初晓拨动他袖长的手指,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摆来摆去。
他点头,自信的嘴角上扬着,“那是自然。”
“这就行了,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如今忠元侯府跟刘文彦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了,所以想要继续走西决朝堂这条老路,刘文彦没什么旁的关系可捋,就只能找邵乾一起想辙。
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打,等他们凑到一起,事情或许还能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