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林初晓再不老实交代,大概会真的错过她的最佳接受时间。
思来想去,她松了口,一五一十将刘文彦年少时多大可能性弑兄,又几年前如何集结人手暗中掀起民乱,并且企图掀动西决的政权,更有他是如何在近几年的时间里从无辜青少年的身体中换取健康器官的。
“因此而丧失的人,不计其数,据我们掌握的信息盘算,总不少于三十人。”
凌知柔的眼睛越睁越大,但这距离事关她的真相,还很远。
林初晓瞄了眼她吞了脏物的神情,柔柔的问,“二姐,还要听下去么?”
凌知柔擦了擦眼角,将没有流下来的泪水扼在了眼眶之中,“说吧。”同时,她握住了凌夫人的手,“母亲,你放心,不管现实多么的残酷,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不会因为一个刘文彦而放弃我自己,适才妹妹说的对,我想通了,但我不想继续糊里糊涂的活着,我要知道真相。”
听她这样说,林初晓觉得凌知柔八成是真的决心了,于是毫不掩饰的将可怖的真相揭开给她看,包括刘文彦是如何选定她为夫人,又如何故意接近,非要求娶,只是为了套取相府这边的消息,借机拉拢跟相府的关系。
表面上看,刘文彦在成婚之后,很少跟相府来往,但实质上他借着凌知柔的手往相府送了不少的东西,表面功夫没少做,甚至还借着凌知柔的手安插进相府不少的人。
这些人,已经在刘文彦的身份存疑之后,被凌宋一一清理掉了,包括跟这些仆从和丫头走得很近的,一并都被轰出了凌家,即便如此,也不敢保证真的清理干净了。
在安插人手方面,细思极恐。
凌知柔悔恨不已,泪水终于止不住了,她不仅将自己的青春喂了狗,还牵着狗的绳子到父母亲面前,放狗咬了父母亲。
当下的她,已经愧疚所笼罩了。
可这距离令她难以接受的真相,还远远不止。
林初晓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该跟凌知柔说有孕的事情,整个诉说的过程中,她都在观察着凌知柔的神态。
她愤怒,她憎恨,但她的眼神里,还有被利用的不甘和一丢丢林初晓辨别不明的情绪。
女人的恋爱脑是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为了让凌知柔彻底断了对刘文彦的心思,林初晓最终决定喂下猛药。
她一股脑将刘文彦给凌知柔开的所谓调理方子,实际上是抑制她怀孕的药方的真相交代了。
凌夫人当场表情凝固,下巴几乎要惊掉了。一旁的凌知柔直接翻了白眼,若非有林初晓急中拉住,她就要仰头倒在地上。
凌夫人当场就慌神了,急的手忙脚乱。
林初晓紧急救助,连同凌知柔的丫头一起将她抬到了床榻上。
凌天冬闻讯赶来,看到凌知柔瘦枯的面孔,心疼的不敢再看第二眼,拉着林初晓走出房间,周嬷嬷抱着团子刚好过来找她,小朋友的学语声为沉闷依旧的院落房间增添了几分欢愉。
凌夫人心情好了一些,将团子抱在怀中搂搂亲亲,“适才去给曾祖母问安啦?喜不喜欢曾祖母啊?”
抬眼瞥见周嬷嬷的时候,凌夫人还很纳闷,细问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