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们若是有能力撑到本王冲入城门的那天倒也罢了,若是他们提前就被斩杀,反倒给了本王动手的借口。到时候就说是陛下受了幽王的蛊惑,非要除掉卞家,幽王自以为坐稳了江山,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是,玉玺和兵符都在您的手里了,旁人不管说什么,都是白费。”知州不住地溜须拍马,看着太子的眼色,斟酌再三定下了下一步该下的位置。
“前几天送来给殿下的女子,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口味?”
“以后别弄这些有的没的了,本王来此处,不是享乐的,再说那女人,送来本王的床上前,你都不调查的么?”邵乾下棋的动作很重,落子声音干脆。
知州的心一颤,忍不住抬望了对面一眼,“殿下,是下官疏忽了。”
“人呢,已经被本王处置了,以后该你做的事情做,不该你做的,别瞎安排。”
见知州的面色已渐显苍白,邵乾缓和了语气,“本王打算出城的那天,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的能力本王也是看在眼里的,你是辅佐本王达成心愿的第一人,陪着本王冒了这么大的险,将来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知州应和着点头,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
荆向宸回到煜王府之后,就被煜王和煜王妃拉着洗漱,各种收拾妥当了,也没逼问他什么,老两口直接将他按在床上,让他睡了觉再说。
荆向宸很累,脑子里满是妹妹荆南蓉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受了凌知晴的暗示,还是怎么,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妹妹南蓉多年来古怪诡异的举动,最深刻的就是小时候那次从树上掉下来,当时爬树还是他提议的,妹妹明明很胆小,却被他硬拉着上了树,结果就出事儿了。
摔下来后妹妹整个人都昏迷了,足足躺了两天,第三天再不醒来,父母亲都要急死了。
自那次醒来之后,妹妹的性情就发生了变化,很多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喜怒多变,人也阴郁了许多。
大概半年左右,她才调整回来。
因为看着荆南蓉一点点恢复常态,所以家人并没有当回事儿。
现在回想起来,荆向宸竟真的开始相信琰王妃所说的了。
他猛地坐起来,看着双腿上盖着的被子,抚摸着滑软的触感陷入沉思。
吱呀一道开门声响,煜王妃端着温水进来,“既然睡不着,要不要跟父母亲聊聊?”
荆向宸目光深沉,当即下了床,朝着煜王夫妇跪了下去,“爹,娘,孩儿不孝,没有保护好妹妹,可是她这次在弯路上走的太远了,我实在是……拉不回她。”
煜王和煜王妃相顾无言,煜王妃眸底噙着泪水,颤抖着将荆向宸扶起来,“好孩子,这哪里是你的错?究竟发生什么了,陛下为何突然对咱们府如此冷淡,你总要说出来,我们才知道你妹妹犯了多大的错啊!”
荆向宸深吸一口气,将枕头下的匣子拿了出来。
“这是我刚刚洗漱过后在妹妹房间里找出来的,被她埋在梳妆柜的砖头下面了。你们,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