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凌夫人和凌知柔之后,林初晓来到书房。
彼时邵羿和凌宋都坐着,两脸严肃,凌天冬更是半点表情都没有,见林初晓见礼之后,就只是点了点头,朝着邵羿身旁的作为努了努嘴,“你母亲那边,都安抚妥当了?”
林初晓将自己在伏商那段编造出来的经历跟凌天冬喘了一下,怕他回头跟凌夫人说话的时候,会露馅。
“这样说是最好的办法了。之后我会让管家看顾好府里面的人,若是谁再敢多嘴多舌,必严惩不贷。”
这个林初晓料想的差不多,“是不是还有什么新情况?”
见三人的表情都不大对,林初晓问道。
凌天冬将桌案上的一封信拿起来,递给她,“看了你就知道。”
一目十行的看完,林初晓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冷嘲,“亏他们想得出来。”
“太子的动作很快,已经开始在各个州喧嚷了,有点儿脑子的,或许还能拎得清楚,多想一想幽王是什么样的个性,幽王过往跟陛下的关系,反问一下真实情况如何,没有脑子的,直接就会信了太子的话。这样下去,只怕太子的羽翼渐丰,积少成多,汇集之后直接冲击到照阳城来。”
邵羿深吸一口气,“楼彻现在针对琰王府所做的一切,就是让我们无暇顾及外围邵乾那块的动作。”
“不仅如此吧。”凌宋轻声插话道。
众人同时抬起头,想到了最不想接受的事实。
此番楼彻命人只放出了林初晓的身份,伏商明远侯府曾经抱养的嫡女,还是伏商琰王殿下的王妃。
这虽然够敏感,但不如邵羿的身份敏感。
一旦邵羿的身份公开了,照阳城应对任何方向来的进攻时,只要跟伏商沾上半点边儿的,朝臣们都会极力反对,因为顾及着邵羿的占位,和他是否还能誓死捍卫西决的决心。
邵羿浓眉紧皱,“既然楼彻留着这个最深的秘密不肯公开,那就是想要等最佳的时间,与其等着他放出来,不如我自己承认。”说罢,站起身来。
林初晓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再观察看看,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到这一步。”
邵羿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闷火,他倒不是鲁莽的匹夫,但现在却开始羡慕起匹夫来,至少在关键时候,匹夫的方法还是管用的,还是解恨的。
如果现在能把楼彻从照样城里揪出来,一把掐死也就算了,一了百了。
“关于棺材铺两条人命的案子,由于事情牵扯的过大,闹开了不好收场,陛下已经着意令刑部调查了,因为你是唯一跟这件事情有关的,所以,刑部大概会找上门来。”
林初晓已经做好相关的准备了,“没关系,只有接受调查了,清白了,我才能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