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魄?”邵羿的语气森凉,“你孤身一人跑到刑部办案衙门门口,周围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就敢冲上去拦着本王,胆子也不小。”
任雪的眸子闪烁,面上竟拂过了一抹云霞般的羞红,她看着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皮肤白皙,模样长得就是书香世家出身大家闺秀的标准,说话时嘴角不时上扬的弧度都透着清甜,这样一个生着大家闺秀模样,又端着轻熟懂事气质的女子,难怪会虏获林深那从头到脚发绿的个体了。
回想衙门门前时,此女子出现时的场景,邵羿的眸光更深沉了。
当时任雪只对着邵羿说了一句话,“琰王殿下,小女子奉命带你去见一个人,倘若见了此人之后,你还是决定把王妃救出来,那么我们飞弹不组织,楼先生还应允了,届时会权力帮你。”
“本王对琰王妃以外的人都不感兴趣。”
“如果是——怡贵妃呢?你也不想见么?”
邵羿亲自推开院子的门,吱呀一道声响之后,一个四四方方并不太宽敞的小院映入眼帘。
院子里很杂乱,横躺竖卧着一些破败的桌椅,还有一些已经被冻干枯的杂草。
踩着细碎杂草走到院子里唯一茅草屋的门口,任雪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怡贵妃娘娘‘请’来西决的,由于我太好奇你们母子团聚时的样子了,所以便自告奋勇的过来为您带路,希望王爷不会嫌弃我多事。”
说着,自来熟的就跟着进了房间。
屋内光线很暗,并没有什么摆设,只地中央一张圆桌子,桌旁两把椅子。
别看这小院和小屋子看着都很破败,但圆桌和椅子却都是高档货。
因为那椅子的扶手和凳腿上,自带枷锁,已将上面坐着的一男一女成功锁得牢牢的。
怡贵妃便是其中之一了,另外一个,真真出乎了邵羿的预料。
老人的头耷拉着,虽然仅仅有额头和依稀部分脸朝着邵羿,但他已然从身形和那部分的神态判断出对方的身份,“谭国相?”
任雪的笑声传来,轻柔,曼妙,“琰王殿下也会惊讶啊?那看来我们准备的惊喜,重量的确挺可以的!国相大人年岁大了,起初我们还考虑请了下面两位公子呢,可思忖再三,觉得他们太过身强体壮了,一路上过来,不免危险,最后在谭玲玲和谭国相的两难之下,我们选择了国相大人,看来没选错,琰王殿下很喜欢我们准备的这份大礼呢。”
怡贵妃的嘴巴被布塞的满满的,这个茅草屋的四周窗户都被封住了,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她呜呜有声,面有戚戚然。
辨认出儿子的瞬间,怡贵妃的双眸瞬间湿润了。
……他不该来的,他不该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