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相爷让我来泰和殿上作证,我就作证好了,你想问这位的身份是么?他就是琰王啊,伏商的琰王和西决的琰王,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么?冯相若是想知道,类似的鸡毛蒜皮小事儿还有很多,琰王在伏商的时候就曾娶过我养的女儿林初晓了,后来伏商辰王等依次落败之后,九皇子祁慕南登基,伏商的朝局变化告一段落,琰王便向新帝告假,说自己想要带着琰王妃离开敷上一段时间,回归乡野。”
“当时伏商朝堂中就有很多异样的声音,有的说七王爷祁邵琰曾经是景仁帝最看重的儿子,如今新帝登基,他理应远离庙堂,还新帝一个纯粹的黄权,还有的说,琰王殿下其实就是新帝即位的助推手,他本人对皇位根本就没有兴趣,否则自己早就坐上去了,因此不管他跟王妃在伏商的京都,还是在其余地方,都不会对新帝的朝堂造成任何的威胁。”
“此事起初还议论的火热,后来伏商朝臣们见到琰王真的带着琰王妃离开,并且再也没有回来,几个月乃至半年之后,就渐渐将琰王给遗忘了。”
“侯爷可知,伏商新帝跟琰王和琰王妃还有没有联络?”
林深眉头微动,诧异的看了眼冯涛的方向,纠结不下的表情好像在询问:我是该肯定回答呢?还是该否定回答啊?
这反应刺痛了冯涛敏感的神经,他瞬间心虚起来,下意识去看慧元帝的反应。
果然,慧元帝的眼睛已眯起来,“明远侯,你只回答你的,为何总要盯着冯相看呢?”
“这个……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有什么不知道回答的?”慧元帝的火气有些上涌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林深突然说道,“我来到照阳城也有一阵子了,冷眼旁观贵朝现在的皇子们,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慧元帝努更浓,“说下去!”
林深似是没听出语气里的愤怒之意,竟乖乖的按照慧元帝说法继续道,“我觉得照阳城中,从琰王邵羿回来西决之后开始,无论是皇子之中,还是跟皇子有关的大家世族之中,事态渐变的发展过程,都跟当初伏商时的很像。自然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至于是不是有人真的照猫画虎路的将伏商京都尝试过的一切按在了照阳城来用,这一点还得皇帝陛下您自己来考证。”
话说到这儿,林深的影响作用基本上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既证明了琰王的身份问题,也证明了他在伏商新帝登基过程的助推作用,更说明了邵羿现在很有可能就在用助推祁慕南的方法在推幽王的事实。
按理说话到此处,林深就差不多可以退出舞台了,冯相十分满意。
可偏偏他好死不死的加了一句,“冯相爷,您看我这样说可以吧?”
冯涛老嘴边上的笑容瞬间被抽搐动作所取代,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等他做出反应,已经被周遭臣子们的目光,被龙椅上慧元帝的目光射中。
冯涛暗道不好,心猛地朝谷底沉去。
邵羿见状,若有似无的笑了,“你的戏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本王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