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叹了一声，“你生母是个好人，这一切都是孽缘，如今桥归桥路归路，便都这么过下去吧。”
既然说到凌天冬的女人们了，林初晓眼眸一动，就势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一边为她捶腿，一边含糊的问道，“祖母，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如果不该你问，那就别问。”老婆子显然不想告诉她。
“可我心里好奇。”林初晓拿出了追根究底的功夫，“若是祖母不说，我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去查问的，毕竟父亲年轻时的好友还是很多的，比母亲稍稍年长一些的夫人也有，知道当年事的应该不少。”
“你这是在逼我么？”老夫人的眸底划过一抹凌厉之色。
林初晓立马笑起来，支起两排小白牙，“没有，岂敢。”
凌老夫人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放下攒动的佛珠，“不过是你父亲年少时结识的一位女子，两人情投意合，但因女子没什么身份低微，所以硬是被我给分开了，你父亲对那女子念念不忘，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在寻妻方面唯独添了一个要求，就是我们替他选好了之后，他要自己过一遍，点头了才能最终确定。”
按照西决这边的习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男子一方，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发言权，尤其是凌家这样的大家世族。
所以凌天冬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是有些过分的。
好在凌老夫人足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这一点都不答应，那么年轻气盛的凌天冬大概会离家出走，抛家舍业的去找那个女子，事情真的到了那份儿上，出了皇后的凌家就要颜面扫地了，这可是要牵扯皇家颜面的大事儿。
提到当年凌天冬的事情，凌老夫人长叹了一声。
“后来呢？”
“后来你父亲自己做主从两个贵户小姐中挑中了你母亲，又相继抬了两个姨娘，半辈子都守着这三个女子生活了，再也没有……”话说到一半儿，凌老夫人意识到什么，局促的清了清嗓子。
林初晓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凌天冬才不只三个女人呢，以使臣身份去伏商两趟，跟谭冰生下了两个孩子，林初晓和凌宋是对得上号找的上门来的，若是还有对不上号的呢？
林初晓邪恶的想着，问道，“我的意思是，那女子还有再找过父亲么？”
凌老夫人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她就像是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当初分开是我硬生生拆散的，你父亲一度暗中找了她许多次，但都没有收获。”
林初晓好奇心大涨，“那……祖母这里有没有那女子的画像？我想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画像，她是看过的，只不过是冯鑫找到的版本，当时看到画像上的女子，林初晓险些以为上面画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