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耗时间,不如直接来个沸水,要死要活一下子敲定了。
凌夫人的眼泪还挂在脸庞,听了这么半天,她的心里总算舒爽了许多,“知柔在泉下,能够闭上眼睛了。”
“可是……现在连楼彻在哪里都不知道,咱们要如何警惕他在冯满阳死后,暴怒做出有害西决的事情呢?”凌天冬问。
林初晓抿了抿唇,“放心,我们的人已经顺着小鱼饵的方向围过去了。
深在楼彻老巢的彭林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如果知道林初晓用“小鱼饵”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他估计要嘴角抽搐,干笑两声。
但当下,面对楼彻的质问,彭林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就是稍微从他的脉相上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你应该知道狂犬病的,这……根本无药可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误诊,没准几天过去了,他根本就没有出现类似症状,都是判断失误呢……”
屋内徘徊着彭林的干笑声,但对上楼彻那双空洞又阴冷的眼睛,彭林立刻止住了笑。
他是医痴没错,却压根不知道狂犬病应该是怎样的脉相,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冯满阳的神经系统环境已经出现些微的变化了。
但这一点不足以证明“狂犬病”的猜想。
“狂犬病”都是林初晓事先的计划,在彭林从包子铺出来前,穿官司的人已将他落入楼彻集团之后在什么时间应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都交代清楚了。
而现在彭林跟楼彻的对话,就是具体安排的一部分。
当时听了包子铺的人吩咐之后,彭林其实挺好奇的,“既然你们想要让冯满阳死,为什么要提前将狂犬病的事情透露给楼彻呢?等到冯满阳出现症状了,直接失望岂非更绝望么?”
“真正的绝望,是抱有希望之后的落差。”穿官司的人回答很干脆。
彭林其实并没有深刻理解对方的意思,但此刻,看着楼彻那游走在崩溃边缘的神态,他明白了。
“狂犬病我的确听过,但那是要遭遇狗猫咬了,抓伤了才得的不是么?林初晓她们难不成准确的找到了得了狂犬病的狗猫来咬冯满阳么?”
彭林表情尴尬,这问题已经超乎他的答案范围了。
“既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就不能放弃,给我找解决办法,找治病的办法!若是不能治好他,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愤怒的咆哮声从冯满阳的房间里传出来,守在外面的侍卫们已经无法淡定了。
跟了楼彻这么久,他们别的没见识到,对楼先生的说到做到倒是见识了无数次。
他说让谁偿命,那就没有例外!
这天夜里,包括太医院院判在内的十多个府宅都被人洗劫了,匪徒没有劫走任何贵重的东西,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