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官司部众哭笑不得,“合着你们过来是专门看我们主司的?既然如此,直接带着礼物登门参加宴会多好,何必搞成这么大阵仗,还必须打一架呢?”
楼彻的人跟着嬉笑起来,随后被冷冷驳斥,“真当这是在玩儿啊?如果你知道有人要上门杀害你,你会乖乖的等在家里么?呸……”
……
带着上官不妄名单前往皇宫的隐品阁部众,刚好跟带着禁卫军们赶回来,还等在宫门口等着述职的甘涛碰上了。
甘涛记得上官不忘的部众,就搭话问了两句,部众交出名单,刚好让甘涛直接递上去。
甘涛接过名单,目光一扫,顿时脊背发凉,“这……这些确定是楼彻的人交上来的?不会有假?”
“有没有假我就不知道了,这不得交给陛下,让你们宫里的人来核实么。”
任务结束,部众也没理会甘涛为什么会这样惊恐的看着名单,只轻轻松松的骑马离开了。
杵在宫门口独自凌乱的甘涛,看了那名单好几遍,猛然抬头问身旁的禁卫军,“咱们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禁卫军若有所思,“总得有将近半个时辰了吧。”
话音落,他也愣住了,“往常就算再晚,只要咱们有重要的事情回禀,陛下都不会过多耽搁,顶多也就等上两刻钟,这……今天的时间也太长了。”
甘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好,宫里一定出事儿了!”
名单里的人,要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要么是康公公手下那几个御前混熟了的,他们藏的真真太深了。
倘若这几个人都是楼彻的人,那么今天又是楼彻老巢,又是琰王府的,宫外面那么多事情,宫里面如何能安静?
更甚者,仔细回想的话,或许宫外面的一切安排,都是楼彻在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罢了。
而他真正想要做的,或许是在宫里也未可知。
意识到这点,甘涛和手底下的人几乎要疯掉了,幸亏守城门的是自己人,多解释几句也就放行了。
……
勤政殿外,康公公被捆在了门廊下最粗的柱子上,他本就年岁不小了,如今更是被双手后环抱柱子的动作给难上加难。
绳索捆绑在他的周身,缠绕得很紧,这让他喘不过气来。
丝丝冷风吹过的时候,像是有刀子拍打在脸颊上,刺激的他连连吐气。
这会儿康公公还没心思担心自己,而是一心忧虑勤政殿内的帝后二人。
“简直可恶!”瞧着荷枪看守自己的小太监,康公公头皮发紧,“我自诩看人还算准,却唯独忽略掉了你,好家伙,能在我身边隐藏这么多年,算你有本事!”
“公公,若非您的提拔,我也走不到今天,所以今天的一切都要感谢您的所赐呢,陛下那边您就不必担心了,这不是您能左右的。放心,看在过往您对我的照顾份儿上,我会给您留一具全尸的。”
“邵乾,邵乾是怎么被你们放进来的?他何时入宫来的?走的哪道宫门?!”康公公额边的青筋直蹦,目光落到勤政殿内,烛火影影绰绰,映射出了一个高举起手臂呼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