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宋不疾不徐的说着,“当我们调查奉苍皇族的时候,发现了很大的问题,有一个奉苍公主,竟然偷跑出宫很久了,皇族上上下下都知道此事,但因为考虑公主的声誉,所以一直都是暗中寻找。我们就顺着这条线往上捋,竟发现……那女土匪很有可能就是出逃的奉苍公主。”
林初晓像是被人临空浇了一盆凉水,不敢置信的伸长了脖子,“公主出逃,去当土匪了?这……可能性不大吧?”
而且,还是随便委身于男人的公主,虽然奉苍民风比西决那边开放,但公主有这样自由的性关系,行为上未免有些——突兀。
“冯鑫有说过那公主是不是穿官司盯着的人么?”林初晓很怀疑,这公主在穿官司的隐藏捉捕名单里。
凌宋摇头,“并未,调查公主身份我们费了不少劲,毕竟奉苍皇族那边可是花了比寻找的功夫更大的时间和经历来掩埋公主出逃的事实。”
林初晓若有所思,“现在能够确定的是什么?”
“皇族已经找到了那公主的踪影,近期就要将人给抓回来,听闻已经为她说好了婚事,抓回来就是要按期晚婚的。”
“那你岂非没戏了?”林初晓看向凌宋,“老弟,跟姐姐交个实底,你觉得那姑娘如何呀?”倘若弟弟喜欢,就算是天仙女,她也有办法为他娶回来。
凌宋的眼珠转了转,踟蹰了一会儿,“说不准。”
林初晓和邵羿交换了一下眼神,对视瞬间都笑了。
“那这事儿就先放下,跟我说说你在丰都的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吧,父亲那边我还是要写信回去报平安的。”
凌宋这段时间给相府传回去的“平安”都是让人口头带信的,至于自己在奉苍都干了什么,只字未提。
所以至今凌天冬都不晓得凌宋在这边过得究竟好不好。
听林初晓这样说,凌宋如临大敌,顿时觉得手里捏着的还没来得及品尝的美食都不美了。
“我是这样计划的,等那公主回丰都了,我就直接毁掉她的婚事,再以我的美色来诱惑她,让她坠入对我的爱河之中,只要成了咱们的人,还不是任凭咱们吩咐!”
“你想的倒是挺美,该不会本身就对人家姑娘有意思,不过想给自己找个台阶,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才没有!那就是个疯女人,野女人,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她竟会是公主。”
“我差点被你给带歪了,别转移话题,说说你的近况。”
“姐,我跟你说,奉苍皇族比咱们预想的要复杂,楼彻在这边安插的钉子太多了,好比说让咱们从奉苍皇族的人里面挑出跟楼彻没关系的人,那得用一双手来数,但挑出这些之外,剩下的跟楼彻有关系的,就是一抓一大把了。他们信奉楼彻像是信奉神一样。”
林初晓愕然,“说下去。”
“奉苍一个小国,能够在伏商和西决之间求存,这些年经历了不少波折,而经历波折的过程中,搀扶着奉苍熬过去的最主要力量,就是楼彻,这厮……真是个处处拉屎的屎盆子。我听姐夫说了他在西决的安排,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人谁会有这样的魄力?楼彻设下那么多的陷阱,不惜用自己在西决的全部力量作赌注,还不是因为他在奉苍这边有依仗么!所以,咱们今后在丰都的行迹,可要比在西决时还要隐秘加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