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已抽出绿条的百年老树威武的耸立在主院院墙的旁侧,注视着东去西往舞剑忙的秦功欢。
往常秦王练剑的时候,王府的丫头仆从们都知道闪躲开,因为秦王的警觉性很高,每每这样的时候更加高度紧张,但凡哪里有风吹草动,他会不遗余力的将那动静的发出者铲除掉。
在秦功欢快要收手的时候,听到了房檐上的细微动静,他敏锐的起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快剑横飞,直奔楼顶的黑影。
黑影也不示弱,抽剑出鞘,同他对峙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快了,秦功欢甚至没看清对方的面孔,直至三招过后,邵羿的五官才清晰的呈现在秦功欢面前,他开始放慢速度,开口道,“琰王殿下?你怎么会?”
“听说你在找本王,虽然晚了些,但本王还是来了。”
邵羿最先撤了剑,端正在秦功欢的对面,“据说是情况紧急才要找本王的,现在还有事么?”
秦功欢双眼微眯,做了个“请”的姿势,“咱们屋里谈。”
没有让人来服侍,秦功欢还追加了命令,“一个时辰之内,谁都不许踏足主院,违者立刻给本王捆起来。”
侍卫们不敢怠慢,点头称是,谨慎守在大门外侧。
屋内落针可闻,秦功欢将茶盏往邵羿的方向推了推,“无人服侍,王爷请自便。”
“无妨。说说吧,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邵羿一副当真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样子。
秦功欢端详了他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这些日子琰王都在丰都待着了吧?那对于国公府和西宁侯府的闹剧,必定有所耳闻了。我想问的是……这件事情是否你和琰王妃一手策划的?”
邵羿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依旧是淡漠,稍纵,他抬眼看了看秦功欢,发出了眼神的质问。
秦功欢舒出一口气,“琰王妃给研儿看诊的时候,我全程都在场,适才王爷问我当初为什么急着找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跟琰王妃心里其实很明白,曾研当时情况紧急,我当时只是怀疑,琰王妃或许就是当初奉苍恒运镇的那个会开膛破肚的大夫,果不其然,世间所有的巧合,或许并非巧合……”
秦功欢其实是有一些激动的,意识到自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调整了呼吸,说道,“从琰王妃入西宁侯府给曾研看病,到后来西宁侯府的宴会,虽然宴会我没有过去,但多多少少听说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这就是有人针对西宁侯府布下的圈套。专门的圈套!”
如果说当初秦功欢听闻林初晓以破坏无双和国公府婚事为条件,答应会为曾研诊病时的反应是惊讶,但无论如何想不到其中的因果联系,那么现在,秦功欢已经彻头彻尾的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