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西宁侯和二公主卓青姚,也都明白了。
林初晓这样做的出发点,单纯理由之一必定是冯鑫,作为她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冯鑫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最关键是面对质问,二公主卓青姚也并没有多么坦承的承认错误的态度。
但是否有其他的理由,秦功欢抱怀疑态度,毕竟这事儿无缘无故的牵扯到国公府和无双的婚事上,秦功欢总觉得后面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呢。
面对秦王的猜测与质疑,邵羿只是冷冷一笑,“这些疑问想必在秦王的脑海中也存在不只一天了,但你没有找槃文帝,也没有跟其他人诉说,甚至没有再去西宁侯府。”邵羿的语气泰然,说道,“这说明我没有看错人,你不是一个轻易下结论的人。”
听出邵羿有准备摊牌的意思,秦功欢拿出所有的耐心,定下心来等着他的后续。
“初来丰都时,因为本王王妃中毒的事宜,我便找过你,当时的说法现在依旧成立,我们之所以来到奉苍来到丰都,根本原因就是追查楼彻的下落,一天不除掉楼彻,我们就一天不会停下脚步,适才秦王的意思我也听懂了,你怀疑我跟王妃后续还会对西宁侯府不利……”
邵羿直截了当道,“倘若现在你能够证明楼彻不在丰都,并且为我们指明他的具体方位,我们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全数撤离这里,不留下一个人一片瓦。”
这话说的十分坚定,他认真的盯着秦功欢,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功欢深吸一口气,他当然很想让西决的人赶紧离开。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一边要指派人随时盯着皇宫周围有没有琰王派驻的人手,随时警惕西决的人会对奉苍造成不利。
当然,秦功欢心里很清楚,琰王来奉苍,是不会傻不拉几的对奉苍皇宫构成什么威胁的,倘若真是那样,即日起奉苍跟西决就要开战了。
西决的朝堂才刚稳定下来不久,于他们而言,现在可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然不这么做,秦功欢的心里不踏实。
可神是他和楼彻引过来的,现在要送神,却没那么容易了。
“适才琰王也谈到了,我之所以没有将你们的行踪和身份暴露在槃文帝的面前,就是因为不想各自都太难看,楼彻在奉苍的铺垫和基底,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我敢肯定他现在就在丰都,虽然我很希望他赶紧滚,但不能说违心的话,我只希望琰王和琰王妃在丰都追逐楼彻的时候,不要伤害到我们的百姓,不要危及我们的朝堂,仅此而已,当然……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们继续留在丰都,必须告知我具体住所,我不会让自己的人全天候的盯着你们,当然,也盯不住,但我得知道你们住在哪儿……”
不至于邵羿随时都能找到他,然他想找邵羿的时候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邵羿的眉头轻轻挑了两下,他嘴角微勾,淡淡的笑了,“本王也有条件。”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吧?”秦功欢警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