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必定清楚,倘若这次不顺着陛下的意思走,您也未必能够得到真正想要的。”辽公公的回答有些绕,但无双却听得明白。
……她可压根就没有想跟曾毅然怎样,这不过就是个临时挡在面前的靶子罢了。
辽公公长出一口气,“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静默了一会儿,见无双还是坚持己见,辽公公慢退出了宫苑。
果不出所料,槃文帝几乎要被无双的答案给引燃了,但自己摆出去的问题,即便答案不是自己所想的,也要接受发生这一幕的低概率。
“那么好的夫君她不要,好啊!国公府赵恒的婚事朕管定了,朕定要为他选一门好婚事,看那个臭丫头日后还怎么说!”
辽公公差点就笑出声来,从没见过一个父亲撮合女儿婚事不成,反倒要给男方琢磨婚事的。
“陛下,您息怒,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无双的个性本就是如此,都是臣妾在她小时候没有管好。”皇后垂下头,劝慰道。
槃文帝不耐烦的挥手,“这同你什么关系,罢了罢了,拟旨,准了赵恒去恒运镇,特召赵恒为恒运镇镇守。”
辽公公的瞳孔紧缩,震惊了一瞬之后,赶紧帮槃文帝准备纸墨。
皇后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直接将赵恒定为了镇守,这对赵恒而言是极好的事儿。
虽然早朝上赵恒毛遂自荐说要过去处理海通丢失案,但按照程序走的话,他过去也只是暂代恒运镇的镇守一职,现在不同了,皇帝直接委任他为镇守,也就是说,不管将来孩童丢失案的结果跟现在的镇守有没有关联,这个倒霉蛋都得给赵恒让位置。
并且,按照赵恒现在在朝堂上的位置,还要熬上三年才能升职,这一下放,只要他能够做出点儿成绩,再回到丰都之后,前景不可限量。
简而言之,这就是下去积攒基层工作经验去了,跟赵恒同样等级的人,等都等不来呢!
排队都要排上两三年。
当然,这只针对朝中有关系的“官二代”因为他们下去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将来家中总会找到机会把他们打捞回来,基层“镀”过金之后,他们的价值可就不同于往日了。
槃文帝很显然在弥补赵恒。
等槃文帝回到勤政阁的时候,两个时辰都过去了,西宁侯就一直等在勤政阁的外面,春风还是带了一些寒意的,吹得他瑟瑟发抖。
“怎么不到殿中去等呢,瞧瞧,脸色都白了。”槃文帝站着说话不腰疼,刚刚可是他亲口让人家等在外头的,虽然就那么短的距离,西宁侯哪敢轻易挪动啊。
“多谢陛下的关心,无妨,微臣无妨的。”
“好在你的身子骨底子好,可是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长久的折腾啊!”
最后一句话,槃文帝说的格外慢。
西宁侯当即跪下了,“陛下……”
“国公府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这些天过去了,除了找过朕一次,说的模棱两可,便再也没露过面,你是觉得朕已将此事给忘了,所以便能侥幸逃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