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姚坐在皇后的身边哭诉,从自己得知画眉竟然跟西宁侯有一腿,到那李姨娘是怎样在西宁侯的护佑下离开西宁侯府,现在惬意的在外面养胎,泣泪横流。
秦皇后端坐在上,她出身秦家,从小受的是正统的“爱奉苍传统教育”,跟侄子秦功欢一样,秦皇后最看不惯的就是背后兴风作浪之人。
很显然西宁侯和卓青姚今番对国公府的种种行为,触碰到了秦皇后的大忌。
但她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显现,只是不咸不淡的安慰着二公主,“这也是没有办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当初你选择西宁侯为夫婿,有陛下和本宫为你撑着,这些年你大包大揽掌控着侯府,一点儿风丝儿都不肯露,将侯爷和子女们都紧紧抓在手心里,殊不知,爱就像沙子,你捏的越紧,流逝的就越快。”
时间是检验一切的标准,多年的沉积,现在西宁侯爆发了。
这个时候卓青姚反过头来招谁哭诉都没有用,因为路是自己走的,幺蛾子也是自己作出来的。
秦皇后说话柔声细语的,一点儿都没有长嫂的架子,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巴掌一般重重扇打在卓青姚的脸上。
卓青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调整过来状态,要不是今天有任务在身,照着她以往的性子,早就起身走人了,甩你皇后娘娘的面子,那都是正常事儿!
秦皇后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了令对方不舒服的话而感到不便,反倒盯着二公主卓青姚,“这几日,陛下因为国公府和西宁侯府的事情都没有睡好,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适才侯爷在勤政阁被骂了一通,后宫中转瞬就全都传开了。侯府的名声经不起这么折腾,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将这事儿了结了吧。”
话题总算转到正经事儿上了,卓青姚的眼睛放射着光芒,“皇嫂,您可一定要帮我,这件事情我们实在是冤枉的呀!就在刚刚,入宫之前,我才得知……”
秦皇后制止了卓青姚的话,“你跟侯爷是前后脚出入宫门的,想必对于他如何在勤政殿跟陛下解释,一清二楚吧?”
卓青姚的面色更加红了,“皇嫂,您就别提那个蠢货了,要不是他信口将没有证据的话摆出来,皇兄也不会气成那个样子了。这些天国公府和丰都府尹都在调查,我们侯府也没闲着,因为实在不清楚,我们比谁都想知道究竟谁敢往侯府的头上泼脏水,于是便怀疑起了那前前后后打过交道的人。羿夫人,便是其中之一,今天侯爷跟陛下所说的话中,的确有一部分是不实的,但这也不能怪他,都是他太过着急了。我们怀疑羿夫人,就是从办宴会那天的细节判断出来的,还没等找到确切证据呢。面对皇兄的质问,侯爷就按捺不住了……”
卓青姚讲的绘声绘色,半真实半伪造的说了羿夫人当日虽然到了宴会,却没有去宴会大殿,而是给曾研看诊过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