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聊到了午时,赵恒已带着人准备启程了,林初晓坐上马车,由于还要招待五皇子,赵国公并未亲自护送,国公夫人送到了门口,对着林初晓不停摆手,“那么,三日后再见了。”
还不忘让贴身的丫头将准备好的精致吃食都包上。
有了西宁侯府的先例,赵家人十分的清楚,羿夫人看诊,为的并不是钱,所以他们乖乖的按照赵恒嘱咐的,只备了吃食。
林初晓回家的路上吃的很开心,“这可比钱什么的有用多了。”
穿官司横贯了三大国土,商户发展壮大到林初晓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钱了。
她还在乎钱么?如果说真有什么烦恼的话,那也是迷茫怎么将钱花出去。
林初晓回到闲乐居的时候,家中很是安静,邵羿并不在。
银虎闲坐在后湖的边上,远远便看到林初晓了,他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挪了挪身子,大概是屁股坐久了有些僵。
林初晓来到他的身边,也不寒暄径自坐下,“今天没有事情忙么?”
银虎别有深意的看了林初晓一眼,“我一点儿不忙,不过……你快要忙起来了。”
“又有什么新消息了么?”
“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你的,关于……你们家的。”银虎瘪了瘪嘴,“据我的小道消息,怡贵妃走了。”他的声音很平淡,但落地瞬间却像是惊雷敲响在林初晓的心头。
她的眉头颤动了起来,“你说谁?”
“肖王妃啊,你婆婆!”
“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几天她还收到西决那边的消息,说肖王妃一切都好,怎么会突然就……
林初晓起身,盯着银虎,“憋屁呢搁这儿?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大概就是自然死去吧。琰王上午就启程了,给你留下一封信。出发的很急,以他的速度,这会儿约莫快到恒运镇了。”
林初晓提起裙摆,顾不上挺着的肚子,朝着主院奔去。
桌子上果然有一封信笺,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邵羿留给林初晓的,交代了一下事情,嘱咐了一些细节。另外一封则是西决那边邵宽派人加急送过来的,大概说了一下肖王妃的死法,据邵宽介绍,肖王妃就是自然死的。没有被害的痕迹,周嬷嬷和团子都安然。“
本身肖王妃的身子骨就不好,若非有林初晓的医术帮她续命,一般人家出身的话,她早挺不到现在了。
但……
于远在奉苍的林初晓和邵羿而言,还是太突然了。
最初知道肖王妃寿命不久的时候,邵羿下定决心要陪着母妃最后一段路。
奈何因为楼彻的事情,他们的时间和计划一再被耽搁和拖延。
林初晓心事重重,遗憾是一方面,但她主要还是担心邵羿。
说白了,肖王妃跟她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无非是靠着邵羿迁系起来的亲情罢了,病势发展的作用下,肖王妃有多么的痛苦,邵羿或许不知情,但林初晓多少能够猜到。
琰王夫妇俩还在西决的时候,肖王妃从来不会喊这儿疼那儿不舒服,见到他们就只有笑,淡淡的平静的笑容。
仿佛她就是一个整日里没有忧愁的健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