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颐脚步越发快了,“我这就回去问父母亲的意见,只要他们同意了,我就成功了一半儿。”
小丫头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您怎么还这么一根筋呢!”
侯府府门都快下钥了,曾若颐才回来。
守门的小丫头急的满头大汗,“大小姐,您走时说好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回来,奴婢可尽力帮您当着了,可是二公主发现了,这事儿……奴婢也扛不住的,您还是自己去找二公主解释吧。”
夜出不归,是大户千金们的大忌。
因此,许多人家直接从根源上断了小姐们的念头,若非逢年过节的有热闹看,只要入夜,姑娘们就不许踏出府门一步。
曾若颐多年来一直都是乖乖遵从的,唯独今天,让服侍的丫头换上自己的衣服,在房中乔装了一会儿,还买通了门房上下,本来打算看一眼羿先生就回来的,可是没忍住上前打了声招呼。
拖着沉重脚步回来,速度自然比寻常慢很多,曾若颐原比计划归来推迟了一个时辰之多。
也没回自己院子,她就直接到了二公主的房间。
曾研坐在二公主的旁边看书,二公主则气鼓鼓的盯着门口方向,听到开门声,看到曾若颐进来,脸色涨得更红了,“你还知道回来?侯府现在什么状况你心里不清楚么?你一向都是个乖孩子,这个时候怎么还给家里添乱呢?天都这么黑了,你跑出去做什么?万一出什么事儿,我跟你父亲,还有你弟弟,可怎么办啊?”
曾若颐长出一口气,“母亲,父亲压根就不在家中吧?”
卓青姚顿时语塞,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看到夫君了。
因为李姨娘那边即将临产,又有一个小妖精丫头缠着,西宁侯几乎不把这里当家了,最近越发的不知收敛。
以前退朝之后多少还露个面,回来一趟,现在直接就往返在外宅和皇宫之间了。
仿佛这里,就是他从前租住的一个地方,现在跟他全然没有关系似的。
卓青姚心中满是凄楚,但能跟谁诉说呢?
往常侯府风光时,她倒是可以入宫找皇后倾诉,哭一哭,求嫂子给做主。
然,凭着现在侯府的光景,自己入宫也是白费,反倒会拉侯府的后腿。
曾义正是看准了卓青姚看中西宁侯府的这一点,看准了她为了侯府那不堪一击的大局,不可能再去宫里告状了。才会如此的肆意妄为。
多日来积压心底的愤怒,在曾若颐发出质问的瞬间爆发了出来,卓青姚拍案而起,愤懑的甩了曾若颐一个巴掌,“现在是为母的在问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
曾研当即怔住,合上书起身劝阻。
曾若颐捂着发红发胀的半边脸,泣泪横流,“母亲,这个家早就七零八乱的了,只有您一个还苦苦撑着。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您不是要帮我寻婚事么,我这儿就有一个现成的,只要您答应,我以后保证再也不给您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