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但曾若颐没想到母亲会用丰都街边的乞丐来跟羿先生作对比。
“为什么,凭什么!他一表人才,为人端正,还疼爱老婆,他哪里不好了!”
“他不好的是太疼爱老婆了,他们家根本就容不下第三个人,他不好的是……”他的身份!
后半句话被卓青姚含在了嘴里,她不敢说出来。
不能让女儿牵涉其中。
“来人,将大小姐带回院子里去,锁门封窗,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连照顾的人都不许在跟前儿,送饭送菜都要主院的丫头亲力亲为……今夜陪着大小姐出门的丫头,杖毙!”
曾若颐瞪圆了那双澄净的眼睛,寸妙的功夫,白眼仁已经因冲血而赤红了,“母亲,她从小就陪在我身边,与我时形影不离,女儿身边不能没有可心的人啊,母亲……”
“这就是带着主子任性妄为的下场,不用你说了,我已经猜到了,你定是带着这丫头去找羿先生和羿夫人了对不对?”
曾若颐强辩的表情僵在脸上,她说不出话来了。
“都愣着干什么?拖下去呀!”怒喝了一声,卓青姚狠狠挥手。
目视着丫头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被拖下去,结实的拍打声此起彼伏,小丫头起初还喊叫两声,不过三五板子下去,就已经没动静了。
曾若颐想要冲出门去,被卓青姚身边的两个老妈妈一起合抱住了,直至看到那被杖责的丫头浑身是血,奋力挣扎才挣扎到门边的曾若颐沉沉地晕死了过去。
周遭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曾义看着狼藉一片的外室,呆若木鸡,“母亲,姐姐的个性你是知道的!”
“羿先生不行!”
“可是,若非羿夫人出手相救,我也没有今天啊……”曾义试图帮姐姐挽回一下,虽然他也不认同曾若颐的执着,但这事儿强求不来。
姐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旦认定了什么,就跟母亲一样。
她们两个若是对轴起来,绝对要两败俱伤。
卓青姚不听曾义的劝阻,气恼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她猛然发现,自己有借口找那个死夫君回来了。
曾义得知女儿和正妻的大战因果之后,果然出现在了侯府的主屋之中。
同卓青姚的浓重黑眼圈和疲惫的神态不同,曾义的状态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这是男子在受到爱情滋润时经常表现出来的状态。
卓青姚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没有一上来就跟曾义发火,而是语气怨愤的将曾若颐心意于邵羿的事情讲了一遍。
曾义很是震惊,但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瞧瞧,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女儿。”
卓青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道不是你的种么?”
曾义摆手,“我不想跟你在这儿争辩,今天咱们就说若颐的事情。我坚决不同意她跟琰王夫妇沾边,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也不同意啊,可是她在兴头上,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强行关起来了,为今之计,赶紧给她定下婚事才是正道。女儿家只要出了门,过上日子,过往的种种便都可挥之而去了。”
曾义砸吧砸吧嘴,“有两个人家我倒是很看好,既然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
步……那就只能尽快了。”
西决使臣要来访的消息,近几日在丰都的街巷已然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