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卓今然是在曾若颐失踪之后才回到丰都,她心里更加混乱。
“至于文先生,一个时辰前,他刚刚带着人离府出去办事儿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据说先生离开之前曾经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到三皇子的寝室旁聒噪,叨扰三殿下休息。”
卓青姚的心像是哽了一团的乱麻,她强忍着才没怒吼出声。
单从时间上推测,卓今然回城的时间,跟曾若颐消失的时间对不上。
可是也难说,如果女儿私自跑出去之后,自己在驿馆待了一段时间呢?
纠结之际,卓青姚挥退了侍卫,一掌拍开了书房的大门。
屋内的卓今然和西宁侯正处在僵持的状态,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很是冷沉。
卓青姚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凝固,她直接坐到了西宁侯旁边的太师椅上,跟卓今然形成了对立的局面,“对若颐有想法,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冲着陛下,我们也会成全你,何至于此呢!”
夫妻俩重拾了少有的默契,单单对视一眼,就坚定了对方的想法,这个时候,一定要团结才行。
将寝室内找到的证据摆放在桌案上。
那是一块染血的褥面和燃尽了的香灰。
“我已为若颐验过身了,也去你的房间看过,多嘴介绍一下,这是放在你寝室窗台上的,燃尽了的催情香,此物用来做什么的,不用姑母跟你详说了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催情香的作用下,也没有什么旁的可能了。事已至此,我们不管你跟若颐是怎么对上眼的,但今天的事情,你必须得负责。”
那带血的褥面就是铁证啊!
卓今然瞳孔紧缩,“二姑母,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亲眼看到我跟表妹搞到一起了么?你亲眼看到我亲揉她了么?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看到她穿着衣服躺在本王的床榻上,就说本王跟他有染,本王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卓青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清醒过!这显然是有人摆了个局,故意引我入套的,侯爷刚刚也说了,他是收到密信才找来这里的,至于那密信是何人所发,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是有人背后在撺掇,故意离间姑母和本王之间的关系啊!”
卓青姚怔住,瞬间反应过来卓今然这种考虑的可能性之大。
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女儿已非完璧,不管她是被人玷污之后放到三皇子床榻上来的,还是真的跟三皇子睡了。
这份责任,都非卓今然莫属了。
除他之外,卓青姚再找不到其他的好去处。
她的女儿,不能像破抹布一样的被随意丢弃,至少,三皇子妃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看你心里的委屈也不少,不如咱们就入宫面圣吧,让陛下来定夺。”这样丑态百出的事情,一旦被槃文帝知道了,他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那女儿就妥妥的成为三皇子妃了。
卓青姚能想到的卓今然必然也能想到,他怒道,“别做梦了!你们以为西宁侯府还是当初的侯府么?父皇不可能为了你们而耽误了我的前途!”
三皇子妃的位置多么重要啊,那可是维系自己跟朝臣们关系的重要关系点,也是自己拉拢朝臣的绝佳武器。
这么轻易的就给快要落败的西宁侯府,自己又不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