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这人既然都狠心给救自己的人下药,哪里还有下线啊,不成想啊不成想……”
邵羿的神情,神秘的难以琢磨,“我昨天晚上就在想,那个沈朝楠该怎么处置。”
上官不妄从自家主子的面上,扫到了要作弄人的表情,他暗暗替那位沈家的二公子捏了把汗,好家伙,看来等着他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如果你莫名其妙的被人纽扣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之后,又有人逼迫着你去干各种你不想干的事情……当然了,楼彻做事是有他的章法的,他必定不会让基地里面出来的人,有各种反叛自己的想法,可本王的王妃也说过,人,是个奇怪的物种,在接触到不同的事物之后,也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很显然,下毒这位就已经起反应了。
这就跟林初晓给邵羿讲述过的所谓“传销”很相似,当人沉浸在一种整体氛围的时候,就算你做出再奇怪的举动,只要身旁人的反应很寻常,那这就不算奇怪的举动。
然则,当你跳出这个古怪的圈子,进入到另外一个不同环境时,过往塑造的很多行为模式,就都会在冲突之中形成巨变了。
邵羿不知道,这个下手的病患是不是真的突然心存善念了,又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下对培养自己的楼彻十分不利的线索。
总之……他这么做了。
邵羿打开那匣子,打开里面的信件和一些小物件。
一封封看下去,找到了不少大料。
看起来,这人是楼彻集团不算很重要的人物,他刚从基地里面出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对上层所做事情的了解并不多。
但他有意识的将自己听到看到的所有都记录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个匣子里装着的很像是日记一样的东西,记录着此人接触过的,所有楼彻集团基地变化,以及丰都一部分的行动变迁。
其中就涉及到了楼彻集团将部分育人基地从恒运镇迁出来后,具体的落地地址备选项。
当然了,此人得到的也不是确切的消息,这些都是楼彻集团上层们才能获悉的。
他不过根据自己所听到看到的猜测了一番,但这已经给邵羿做判断,提出很丰富的依据了。
“这几个地方,可都是丰都附近,看来楼彻已经将育人基地的大部分力量,都扭转到丰都这边来了。”上官不妄不敢置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初还在西决的时候,尽管照阳城内风声鹤唳,多方势力都在对楼彻进行围追堵截,他照样在复杂的情况下,换了好几个老窝,于照阳埋伏了那么久。
上官不妄若有所思,目光渐渐上移到邵羿的面上,“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将楼彻的基底给灭了吧?”
邵羿摇头,嘴角莫名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