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听得泪盈于睫,连磐文帝都呼吸缓慢了。
凌宋暗自叹息自己这几天没白背词儿,好在有了用武之地,便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自己通过了多大的努力,才为无双争取到可以出西决的机会。
但这事儿是瞒着凌相府的。
要知道,虽然磐文帝和皇后娘娘也想念女儿,但看在夫家那边,这样的事情可都是不着调的。
凌宋和无双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到过西决,万一磐文帝和皇后趁着这次的事情跟西决那边建立起更多的联系,那他们俩的事情很可能就穿帮了。
所以不如说无双和他此番的离开,西决那边压根就不知情。
为着女儿今后在西决的日子能够过得更顺畅一些,磐文帝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将自己女儿擅作主张如此不懂规矩的壮举捅到西决那边惹对方不开心。
长舒出一口气,听到凌宋带着无双走出西决照阳城,一路有说有笑,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往奉苍这边走。
磐文帝和皇后娘娘既欣慰,又紧张。
欣慰的是,从西决照阳城出来,凌宋重点描绘的两人一路欣赏山水的这般生活,不就是无双从小到大一直都向往的么,她终究还是体验到了。
紧张的是,知道现在两人的境地,磐文帝和皇后都清楚,之后要发生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所以直等到凌宋的面色渐渐紧张,他缓慢抬起头,目光有些闪躲时,磐文帝和皇后娘娘便知道,他们忌惮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
“已经快要到丰都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的茶棚喝茶,我就是去如厕的一小会子功夫,等回来的时候,便没再见到无双了。”
凌宋的面色惨白,说实在的,他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描绘无中生有事情时的表情的,所以只能靠着想象,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跟得上所描述的节奏。
茶棚的人说,她是被一伙子黑衣人给卷走的,那伙黑衣人还留了话:如果想要找她,就到丰都去等着。
凌宋面色开始涨红,仿佛胸口憋了一口闷气发不出来似的,“我一路沿着进丰都的方向狂追,但没找到黑衣人的半点踪影。直追出了一个多时辰,当我坐下来仔细想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后知后觉不太对劲。”
皇后抿紧了唇畔,皱着眉头看向凌宋,“该不会是那茶棚有问题吧?”
磐文帝猛地一震,便听到凌宋的闷声,“是了。我折返回去发现,茶棚早已不复存在,他们将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回想一个时辰之前,无双大抵就是被他们给藏在附近了。我可真是蠢!”
凌宋很是内疚自责的拍打着脑袋,争取让自己演的更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