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虎本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听到林初晓的声音后,他微微嵌开了眼睛的一条缝隙,“你倒是好兴致,今天怎么来的这样早。”
“你也不晚啊,最近没事儿做么?”
银虎顿时眼睛睁大了,“不是吧老板,我就忙里偷一下下闲,这就看不下去了?非得逼着你的员工成为三好员工么?你知道我的,总要休息一下,不然我会将穿官司都搞得天翻地覆。”
林初晓嗔了他一眼,“最近你都没提旁的穿官司进展了,他们自从套用咱们的模式之后,收成如何?”
银虎清了清嗓子,在椅子上坐直了,“那边的进展倒还好,但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么?我现在最担心人家长江后浪推前浪,直接把咱们给拍打在沙滩上,上头那位最近开始提业绩了,这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反正咱们最大的业绩就是收服楼彻了,也没什么旁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其他几个分部却不同啊,他们都是刚成立,等着收罗的小鱼小虾多着呢,就像是捕鱼期刚开始,网也就随随便便的那么一撒,一点儿都不愁收成,可你看咱们……”银虎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不瞒你说,我昨天晚上就琢磨着,这沈妃才刚刚被打压下来,虽然理论上讲,沈家和六皇子府一定会踏实一阵子,但可别忘了,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楼彻,楼彻那厮什么时候按套路出牌过?”
这一点倒是跟林初晓不谋而合了,林初晓也隐隐有一种预感,楼彻最近一定会有大动作。
因为他实在是安静了好些天,通过以往的经验判断,他过分安静的时候,就是在谋算什么大事儿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有人从厅堂外进来,是一个看着比较脸熟的小丫头,但林初晓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小丫头进来之后,直奔银虎的方向,到了跟前,很有礼貌的蹲了一个礼,“请问您是银公子吧?”
林初晓“噗嗤”一声笑了,不是不给银虎留面子,而是对方这个称呼,着实太贴切了。
“对,他就是淫公子……”林初晓再也收不住笑,后退几步等着看好戏。
银虎却一点儿也没打算跟林初晓掰扯这一个字两个字的,他的关注点全都在那小丫头的身上,“你是……沈府的丫头?”
小丫头点头,从袖筒中掏出一封信,恭敬递到银虎的手中,“这是小姐让奴婢带过来的,她今日要入宫,所以不能过来见公子了,小姐说,她的意思,都在这信里了。”
林初晓一听这话,方才反应过来,当即双眼放光的盯着那封信。
银虎却很警惕,迅速将信收到了自己的袖筒中,目送着小丫头离开,朝着远离林初晓的方向挪动了几步,“别想着偷看啊,这是我的。”
林初晓一时错愕,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个许久没吃到糖果,难得拿到一根棒棒糖的奶娃娃。
“哎呦喂,还从来没见我们银公子如此重视一样东西的。看不出来啊,你这说展开攻势,就开始行动了,事先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别这么紧张,我不看就是了,但你总得让我的好奇有个结果,知道个答案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么?”
银虎又往后挪了两步,“你别过来。”
林初晓只觉得好笑,“行行行,我不过去。”其实压根也不用看信的,只需观察银虎的表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