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过半个小时,凌奇又向仓库发出了信号。
谢晋元有些哭笑不得的给黄公馆打了电话,没多久,对岸轰隆隆的开来了一排汽车,从车上卸下一大堆的烟火爆竹。
一身穿大褂的人动作麻利的跳下车斗,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大声喊道:“对面的弟兄,我来给你们助阵来啦,摆上,都摆上。”
烟火被一字排开……
“点上,都给我点上……”那人兴高采烈的喊道。
啾……啾……啪……啪……灿烂的烟花凌空爆炸……
“哈哈哈,精彩……精彩……真精彩……”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日军阵地顿时沸腾了,所有人全都跑了出来。
日军完全没有心思去观赏这热闹的烟火表演,全都气得跳着脚直骂对岸混蛋,恨得是咬牙切齿。
“八嘎呀路……”一名方脸,长着络腮胡的军官怒喝着从交通银行里冲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腾腾腾的笔直的朝岸边走去。
另一名戴着黑框圆眼镜的军官连上衣都顾不得披,穿着白衬衫,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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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卖鲁……牙卖鲁……”黑框圆眼镜军官嘴里高声喊着牙卖鲁,伸手拉住了方脸络腮胡军官。
“巴嘎……巴嘎,支那人,太可恶了,你让开……”方脸络腮胡军官恶狠狠推了几把黑框圆眼镜军官,也没有推开黑框圆眼镜军官。
黑框圆眼镜军官嘴里一直喊着牙卖鲁,神情坚毅的挡在了方脸络腮胡军官的面前。
“巴嘎!!!”方脸络腮胡军官重重的跺了一脚,把手枪狠狠的插回了枪套,似乎觉得还不解气,狠狠的推了一把黑框圆眼镜军官,把他推了一个踉跄,这才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回了交通银行。
烟火表演让凌奇又发现了四处暗哨,一一记在心里,等鬼子全都缩回去后,过了十几分钟后,这才带着队伍,悄悄的摸了过去。
连续抹掉了三个暗哨,凌奇发现背上都湿了,汗哒哒的粘着难受,身后的几个兄弟也跟他差不多,热汗淋淋,嘴里喘着粗气,显然也是累得够呛。
“弟兄们,再坚持一下,前面还有一处暗哨,摸掉后,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凌奇压低声音给大家鼓气,暗哨似乎暗中有联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传讯给对方,对于日语,大家都很陌生,一旦应对不好,肯定穿帮,所以凌奇决定把最后一个暗哨给抹了,一了百了。
五个人悄无声息的向暗哨摸去,这处暗哨设置在一栋小洋楼的二楼。小洋楼三间,三层。楼前停着一台日军制式偏三轮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