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稍等,我去喊掌柜的出来。”伙计说了一声,转身喊人去了。
凌奇几人进门后就看到大厅里摆了四五张桌子,全都围满了人,一个个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赌着。
凌奇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这时,伙计已经回来说掌柜的请他们进去。
一进到内进,黄囍贵那脸就挂了下来:“你找个把杵的来搞什么,你们以为我们是撇苏儿不成?”黄囍贵这经常做斥候,对这个行当上的话是溜得很,把杵其实就是控场的人,就是让这人分辨来的人是不是真交易还是假交易。
被黄囍贵喊破了行径,这人也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道:“敢问兄弟是哪一门?”
“海冷的,把你们的火马子喊出来,别惹老子发火,不然拔了你们的蜡烛。”黄囍贵这话说得也是够狂的,直接挑明了自己当兵的身份,让伙计把掌柜的喊出来。
“嘿,老总,我这就去。”这人也不敢继续阻拦了,笑着用手指着凌奇他们几个人问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手底下的几个弟兄,别问那么多,抓紧点,等下我还想下去走几把……”黄囍贵说道。
“嗨不嗨?有刚到了雪花汗,插末汗?”那人问道。
“滚!”黄囍贵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雪花汗,是什么东西?”凌奇好奇的拉着黄囍贵问道。
“白面儿……”黄囍贵轻声的解释了一句,“等下留心点这个家伙,我感觉这人像是臭了盘的绺门,到我这里来盘道。”
凌奇都快晕死了,这个黄囍贵怎么一到这里,满嘴的都是黑话。
“就是扒手。”边上的刁悍解释了一句绺门的意思。
“得……”凌奇点了下头,敢情这位兄弟是个小偷。
那伙计进去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人,身穿一袭大褂,理了个板寸头,脸上有颗大痣,径直走到黄囍贵的面前,一甩袖兜,向黄囍贵伸了过去。
黄囍贵嘿嘿一笑,把手伸进了那人递过来的袖兜,两人隔着袖兜在里边一通盘,只见外面的袖兜狂抖不已。
半晌,那人这才收回袖子,把手一伸道:“东西拿来吧。”
黄囍贵把藏在怀里的三根金条递给了边上的伙计道:“大黄鱼。”
“嗯!”那人轻应了一声,“要现还是要票?”
“嘿,听说你们这里最近刚到了一批新玩意儿?”黄囍贵怪笑着对这人说道。
“哼,道儿蛮清的嘛,你是哪边派来盘道的吧?”这人眼神一冷,恶狠狠的盯着黄囍贵,一只手已经按住腰间,只见哪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手枪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