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是那种爱背后说人长短的人,所以当下跟赵嬷嬷感慨了两句,也就过去了,没再继续谈温二姑娘了。
不几天,秦姨娘儿子的童子试成绩出了来,如程维所料的那样,果然没通过,这可是让秦姨娘着急了。
去年没通过也就罢了,好歹只有十二岁,今年可有十三岁了,这么大年纪,连童子试的第一步县试都没通过,县试上面还有府试,院试,通过了才是秀才,然后才能考乡试,会试,殿试等,后面的一个比一个难,就他这成绩,要一直这样下去,估计连秀才都考不上,毕竟接下来,儿子一年比一年大,马上在男女之事上就要开窍了,到时有房里人分心,不像现在这样纯粹,一心用功读书,就更难考上了,所以也难怪秦姨娘着急了。
于是收到成绩的第二天,秦姨娘便来到了安然这儿,向安然哭求道:“公主,您发发慈悲,跟先生说句话,让他用心点教教二公子吧,您不说,他们总是不用心教。”
原来秦姨娘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儿子学业没长进,还是跟静安公主有关,因为听说新来的先生也跟公主关系很好,所以对方没好好教自己儿子,让自己儿子没考过,只怕又是公主跟对方说了什么,比如让对方不要好好教她的儿子之类,所以这会儿秦姨娘才这样说。
但她不敢挑明地说那些人是安然指示的,所以只能这样迂回地说了。
但她再怎么迂回地说,别人又不是傻子,也听的出来啊,所以当下安然听了不由皱眉,想着这女人想什么呢?她对付她儿子,还用得着这样费力?不说她是修士,对付她儿子的办法多的是了,单是她是得宠公主的身份,也用不着那么费力,对付个庶子,还要亲自上阵,让人不要好好教,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地位没搞清楚,把她对付个庶子这样的小事也想像得这样费力,倒跟那些不知道宫里情况的人想像着宫里娘娘们吃的好,就是东宫娘娘摊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一样搞笑了。
一边的赵嬷嬷看安然皱眉,知道主子听着不高兴了,当下也不用安然亲自上场,跟个姨娘斗嘴,落了下乘,已是站了出来,道:“秦姨奶奶慎言,什么叫我们公主不发话他们就不好好教?难道是我们公主不让他们好好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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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心里虽是这意思,但可不敢承认,免得静安公主死活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到时借口自己诬赖她,不帮自己的忙就不好了,所以当下忙辩解道:“婢妾没这意思,就是觉得婢妾是个小人物,他们不将我放在眼里,我让他们用心点他们也不听我的,想着公主说说他们应该有用,才让公主帮忙说一下的。”
赵嬷嬷听了她的话忍无可忍地道:“没哪个先生觉得自己没好好教书的,既然这样,你让我们公主跟他们这样说,这不明摆着要让我们公主得罪人吗?你是公主什么人,凭什么公主要为了你说得罪人的话?要说你自己说去。再说了,公主辛苦帮二公子找了个探花当老师,是你们自己不要的,现在又嫌新找的不好,那关公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