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正想说自己抄书抄半夜,又忽然想起了阿常的话……
对了,阿常不让她把自己抄书的事告诉娘娘……
想着她扯了扯唇角,“没有啊,昨儿太累了,奴婢一回来就去休息了,结果一觉就睡到了现在,一不小心就起晚了,还请娘娘莫要生气……”
“我倒是不生气,但你这样子,瞧着可不像是早早就睡着的人。”
葡萄嘿嘿一笑,“昨儿不是做了一晚上的恶梦吗?夜里醒了好几次,再加上奴婢受了殿下的命令,时不时还要去书房盯着阳公子,检查他抄的字,想来睡的实在不好,便没什么精神了……”
璃七听的一脸凝重,总觉得葡萄在骗她什么,可转念一想,她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说便不说好了。
约莫是见璃七不说话,葡萄又连忙跑到了她的身侧,“娘娘,您在想什么呢,方才奴婢进来时,见您一直在发呆,您是有心事吗?”
“我在想,你为何突然就不见了。”
璃七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你既然不想说,我便也懒得问了。”
葡萄嘿嘿一笑,“娘娘真会说笑,奴婢不是已经同您解释清楚了吗?奴婢没有不见,奴婢只是睡的早,又没怎的睡好……”
这般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她又道:“对了娘娘,昨儿奴婢听到了一件趣事,十分好笑,您可能还没听过吧?奴婢说给您听听?”
“趣事?”
璃七挑了挑眉。
“近日落城的趣事不该是关于我的吗?就我昨日那动静,一会儿是与人偷偷于围场见面,一会儿又是围场情况失控,还抓了个文森,这落城的百姓最是八卦,只怕一整日都在瞎传我的事了。”
葡萄笑盈盈道:“不是的娘娘,奴婢说的是另一件,听闻近日落城来了个有趣的姑娘,天天在外头与人攀亲戚,先是说一些馆子的掌柜是她家的什么人,后又说您是她的师傅,实在是好笑的紧。”
璃七蹙了蹙眉,“你说什么?”
“就是一个姑娘,打着您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说您是她师傅,您说好不好笑?”
听到葡萄这么说,璃七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当下便站起了身。
“细细说说,那是怎样的传闻?”
葡萄有些懵了,她实在想不明白娘娘为何会突然对这事感兴趣。
不过她即是问了,葡萄也不好不说,便笑道:“好像是一个外地来的姑娘,一开始是去了柳楼,说那柳楼的小姐是她姐姐,被人赶出去后,又说那柳楼的掌柜是她舅舅,结果人家说了,根本就没有她这亲戚……”
“之后呢?”
葡萄呆呆地摇了摇头,“之后奴婢也不清楚啊,就是听人家说她到处寻一个名字与您一样的人,说那是她的师傅,她一直说璃七是她师傅,可这落城谁不知晓,叫璃七的姑娘只有您呀?她这不是在说您就是她的师傅吗?”
听完葡萄的话,璃七的脸色忽地更加不好看了。
自回来后便一直听说白佳沂去了一个叫柳楼的地方,原本早就想去找她了,却又总被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给拖住,现在过去这么久,她差点将白佳沂给忘了,现在突然听葡萄提到“师傅”二字,她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身影就是白佳沂的!
那个到处找她的人,或许真的就是白佳沂……
想着,她开口又道:“你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