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听这宫装妇人私下找上自己,猜测刚才运卦施法,估计是让宫装妇人感应了出来。
不过没有关系,大家身处互助会,目的都很纯粹,就是在寻求相互解难之法。
如果丁醒愿意出手替宫装妇人修补墨盘,对方对他只有感激,且极可能主动赠送魔功,他不需要顾虑太多,反而应该积极回应对方。
想到这里,丁醒向宫装妇人表明交易的意愿。
“散场后,咱们单独细谈。”
宫装妇人如是回应丁醒。
又过几个时辰,等到入夜时分,这一场互助聚会在热闹的气氛中落下帷幕,在场二十八位修士相互都留了名帖,并逐一拜别。
当然也有几位同道,需要继续私下交易,像是中年文士与司马德,还有丁醒与宫装妇人。
他们并不着急离开,等同道走的七七八八,他们开始两两结伴,转入互助大厅侧门的密室内,这也是七派执事的贴心之处,考虑到弟子们会有类似交易,就给他们准备了独处的交易场所。
待关上密室之门,宫装妇人先问一句:“恕妾身冒昧,丁师弟,你是不是涉猎过墨雨门的神通?”
她出身沧霞派下辖的一座海庄,但她并非世家修士,幼年在凡间长大,因为姿色出众,被海庄一位子弟看中,娶她为妻,并把她引上了修行路。
她丈夫已经离世,膝下又没有儿女,一直不曾改嫁,海庄修士都称呼她为甄知夫人。
像她这种久经人事的女修,身上都有股魅惑的妩媚之态,若是尽出柔媚风情,极容易把定力不够的青年,给勾的失魂忘魄。
她也擅长此道,早前在大厅时,她端着一副雍容清冷的气度,此刻房间没有旁人,她立马放开身段,密室里摆有一张方桌,四把椅子,她偏要挨着丁醒落座,朱唇点点轻启,白玉酥胸在前展露,美目眨了又眨,只把丁醒瞧的心头荡漾,泛起男女间的异样感。
其实丁醒修行以来,遇见过不少女修,其中不乏容姿绝色,却都是秉性纯净的性情,他自身又专注修道,心无旁骛,自然就把花花欲念给压制的无影无踪。
但此刻甄知夫人刻意撩拨,丁醒本心稍有动摇。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知甄知夫人表现亲近,是为了套取修补墨盘之法,他却没有抗拒。
心想这只是甄知夫人随性撩他一番,如果遇上那种擅长媚术的女修,对他施法攻击,那他岂不是非要着道不可?
“称不上涉猎,墨河现世前,我甚至没有听闻过墨雨门的名号。”丁醒急忙收神,也把目光从甄知夫人脸上移开:“不过夫人那柄墨盘上,貌似记载了某种道文,我看着较为熟悉。”
“是这种篆文吗?”甄知夫人听他果真对墨盘有所了解,语气变的更显温婉。
把墨盘取出,摆在方桌上,甄知夫人又说:“妾身找沧霞派同门打听过,他们说这种篆文是古时一纸派的文字,并不难辨认,妾身也曾把盘上文字摘录,推演出一部心法,可是此法对驾驭墨盘,没有一点作用呀。”
丁醒心想,不修炼指卦之术,肯定是无用的。
他拿起墨盘,里里外外查看一遍,很快就找到墨盘损伤的缘故:“夫人启动这墨盘,释放昼夜阵法是不是断断续续,时灵时不灵?”
“对对对!”甄知夫人轻叫:“以此盘驭阵,阵法总是会无故中断,如果不能恢复如初,根本就是一柄鸡肋,既然丁师弟能看出它的伤情,想必也能修补它吧?”
丁醒确实能修,却是把墨盘往桌上一放,问道:“早前在大厅时,夫人所说的魔功到底是什么?”
甄知夫人闻言一怔,心说这位丁师弟倒是淡定的很,他年岁不大,见着漂亮女人都是这般镇定自若,不迷不乱吗?
甄知夫人以往与青年男修相处,偏爱使一些小手段,稍一引诱,就能把这些男修迷的团团转,心甘情愿替她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