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袖怔了一下,她想不通丁醒为什么会对血窍老怪感兴趣。
她下意识作答:“我在墨河见过血窍老怪,他应该在冰山探险,还没有返回玉田堡。”
何时归来,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丁醒暗叫可惜,‘血窍同参功’极可能对他炼化魔眼有助力,但老怪不在堡中,他便求法无门。
不过魔域这么大,能够祭炼魔眼的神通肯定不止‘血窍同参功’这一部,丁醒要在魔域闯探的时间不会短,他相信总归能遇上适合自己的魔功玄法。
他摁下此事,把关注重点放在了青风身上。
从山道绕过去,擂山的另一侧没有一间巢房,整座山体都被开辟为露天平台,层层叠叠有几十处,各个平台上都站有修士,他们居高临下,视线正对山谷擂台。
擂台被十余座擂山包围,每一山都有相似的看台建筑,当丁醒站在其中一处看台上,环顾四望,心中颇有一股震撼感。
这一座斗擂场,修建的相当壮阔,擂台横跨数里方圆,足够容纳上百位修士,进行大规模的混战斗法。
擂山看台更是设计新颖,首先视野开阔,无论站在哪一处看台,都能清晰目睹擂台战事,以及其它看台的观众情况。
其次看台数量足够容纳玉田堡的所有修士,数千人可以共聚一堂,前来观摩斗擂大会。
照此来看,斗擂虽然危险处处,却也是扬名立万的舞台。
“那些战旗有什么用处?”
丁醒饱览完擂台盛况,抬手指向垂插山谷边缘的魔云战旗,这些站旗足有数丈高,共有十六杆,每一座擂山的山脚处正好各插一杆。
“那是堡主炼制的护山旗!斗擂期间,作战双方施展的任何神通,破坏力仅限于擂台内,一旦波及擂山看台,就会被护山旗所阻!”杜挽袖说着话? 余光在附近的擂山扫视。
她左方的擂山上,山腰处的看台内,站着一位血袍青年? 这青年的左手白白净净,右手却长满黄毛,毫无一丝人掌特征。
“护山旗?”丁醒知道玉田堡主是金丹修士,拥有玉刹长老的身份,此人亲自炼制的护山旗? 足以隔断金丹期高手的打擂斗法:“看台修士可以越过护山旗,闯到擂台上吗?”
“可以!虽说擂台能进不能出? 斗擂规则是必须决出生死? 但有时候,打擂修士为了留条后路? 他们登擂之前,会先拿出全部身价? 贿赂给堡主身边的亲近人? 在生死关头,请这些人出手救命? 这也是堡主特权!”杜挽袖把目光从血袍青年身上收回来。
她看着丁醒说:“不过特权使用,仅限于定居时久的本堡修士? 至于新来散修或者打擂妖兽,必须一口气打到死。”
她回答很简练? 心里却在犹豫? 要不要把那个血袍青年的底细告诉丁醒。
这个青年祖姓为彭? 天生就没有右臂,类似这种天残废人,那是无法练气修行的,但他运气好遇上血窍老怪,被血窍老怪以猿臂祭炼入身,从而踏足了修仙界。
他的本名无谁得知,玉田堡的魔修全都称呼他叫‘彭妖臂’,名义上,他是血窍老怪招收的关门弟子。
但杜挽袖知道一个隐秘,这个‘彭妖臂’其实是血窍老怪的私生子,三年前‘彭妖臂’潜入临近的玉泉堡,残杀十余个女修,惹来几位玄胎魔修的报复,结果被血窍老怪拼死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