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皇宫之内忙忙碌碌。
绿儿一早就被押去了法场,此时便被绑在法场中间,好不狼狈的跪在地上。
烈日当头,她于阳光?下跪了太久,双腿发麻不说,头上更是大汗淋漓。
法场四周围满了人,而法场的对面此时则坐着好些个衣裳华丽的男子。
正中间的北远一脸严肃,“昨日朕想了一晚,太子让你行刺朕的理由着实不够充分,一早又审问了他身边的所有人,皆道从未见过你这女人,忽然便想,你这女人好生心机,差一点点连朕都骗过了……”
说着,他又眯了眯眸子道:“原本朕不必亲自过来,但朕却忽然被你勾起了兴趣,你是受了何人的命令?刺杀朕并非你的主要目的,污蔑太子才是吧?”
绿儿双唇发白,跪在地上久久也未开口。
北远蹙了蹙眉,“不惜自己去死,也要为自己的主子开路,你倒是忠心耿耿。”
“我没主子,我与太子两情相悦,如今的下惨,我早想到了。”
绿儿缓缓抬起了头,“他是你的儿子,便是东窗事发也不会有事,反正最后,死的只会是我。”
“到现在你还要狡辩?”
北远的眸里闪过一丝冷漠,“你若现在说了,我可留你一条性命。”
绿儿并未开口,倒是离北远不远的北洛之忽然道:“父皇,此女可是刺杀您的,不论如何都不该留下她的性命啊!”
北洛之身旁的北影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未开口。
约莫是因为北远过来的,不少大臣也纷纷赶到了这法场,坐在北远下方的各个位置上。
便见北洛之对面的温丞相冷哼了一声,“六殿下似乎对此女很上心啊,从昨日就开始嚷嚷着要杀她,难不成是怕她说出什么?”
北洛之眸光一暗,“温丞相言重了,此女罪孽深,敢刺杀父皇,本皇子最是厌恶刺杀父皇的人,这才上心而已,倒是温丞相,早在当初此子便害过你的女儿吧?若不是她,你的两个爱女可不会死,你就不希望她死吗?”
温丞相冷冷别过了眸,没有说话。
北远意味深长的看了北洛之一眼,“今日你俩来的甚早呢。”
北洛之的眉心微颤了颤,心?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父皇是误会什么了……
北影的脸色同样难看,北洛之为了自己不被发现,一再的为自己出头,却让众人开始怀疑他了,情况不太妙啊……
午时逼近,法场四周的侍卫却时不时就左看右看,神色十分紧张。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些大臣也是时不时就擦擦头上的汗,一副热极了的模样……
“午时到……”
一位公公扯大了嗓子,一声话罢,一个刽子手已经抓着一把大刀缓缓地往绿儿靠近了过去。
宫内的法场并不像宫外那般人山人海,那是专门斩些宫中罪人的,多是一些“家丑”云云,也包括了不好公开的刺客。
因为宫内本身便戒备森严,所以在这法场里头的人,反倒比看守宫外法场的人要少了许多。
绿儿低着脑袋,双手已经死死掐入了肉中。
北远静静地望着北洛之,眸里满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