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帮帮她,这人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作为靠海生活的渔民,妻主出海捕鱼久久没有回来,昨晚又是几十年都难得遇到的一次海上风暴,玉家夫郎不得不带着孩子出来看看情况。
他们沿着海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家妻主的任何踪迹,却发现了两个陌生的女人。
一人昏迷着,一人紧张又担心的在向他们求救。
单从这二人身上的衣着来看,并不像是他们这种靠海吃饭的人,尽管无故收留外女不合规矩,可要是见死不救......
玉家夫郎护着儿子小心打量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帮上一把。
他来到贺星身前,一边看着楚辞的情况,一边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贺星,来自江苏,这人我不认识,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只比你们早一点点发现她,她刚才都把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可醒过来后又晕了过去。”
玉家夫郎做渔民这么些年,对这种溺水怎么处理还是比较擅长,他简单检查了一遍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好,这人的腿上直接是一个血窟窿,又在海水里泡了这么久,这边正打算把人搬回家去好好上个药时才注意到贺星的情况,他疑惑道:“你眼睛看不见?”
贺星点了点头,“船翻的时候,伤到了后脑勺,似乎压到了神经,以至于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这位大哥,能帮我们叫个救护车吗?”
玉家夫郎听不懂什么“神经”“救护车”之类的词,但并不妨碍他了解现在的情况。
渔民的力气要比寻常男子大上一些,他把晕倒的楚辞一边扶起一边说道:“我们这里是一座小岛,小岛上有十几户人家,但只有我家在西岸,其他的都住在东岸,你说的叫什么车,岛上是没有的,现在我只能先把你们带回屋子里,顺便再去找人来帮忙给你们看一下伤。”
贺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她连忙应了声好,“这样的话,就太感谢大哥你了。”
“小小,去东岸喊族长过来看看.”
“好的,爹我马上去。”被唤作小小的人,听声音,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孩子很快应了话,紧接着就走了。
虽然称呼很奇怪,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习俗,贺星没把这件事放进心里,她帮着玉家夫郎将楚辞带回一座院子。
这里一进来就闻到了很重的海鲜的味道,贺星看不见,但却能想象得到院子里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位姑娘,男女有别,东西两岸隔得有些远,来回至少得两三刻钟,时间还长,我去给你们烧些热水,你先帮这位姑娘把湿的衣裳换了怎么样?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
“成。”
一开始,因紧张自己的眼睛,贺星没想那么多,眼下既然被人救了,许多先前慌忙之下没怎么注意到的事,贺星也慢慢反应了过来,还别说她和这位大哥在往回走的路上,通过一些简单的交谈,得到的讯息。
这儿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救护车,称呼很复古,就连时间的说法,都很古代。
她心下有些不安了起来,大哥把干净的衣裳拿到屋子里时,贺星犹豫了片刻,等人叮嘱好事项打算出门烧水时,贺星叫住了对方,“大哥等一下。”
玉家夫郎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贺星顿了一下,试探的问:“大哥,我想问一下,这儿是中国吗?”
“中国?”玉家夫郎对这个词有些陌生,他笑道:“这里是海象岛,姑娘说的地方,应该在别处。”
完蛋。
听完玉家夫郎的回答,贺星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姑娘可还有想问的?”
“没......”
“那我这就去烧水去,姑娘记得小心那位姑娘的右小腿。”
“...嗯。”
浑浑噩噩的关门,对自己经历的事,贺星觉得有些魔幻。
她明明只是出门旅游,怎么就穿越了?
贺星发了一会儿呆,等窗外的冷风一吹,她才猛地惊醒反应过来,床上还有人等着换衣裳。
不管了,先把这会儿的事处理好,余下的事,慢慢再说。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树,贺星靠着摸索,倒也很快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着,只是脱个衣裳,再穿个衣裳罢了,应该不难。
贺星且看不见,因此全程靠着摸索,她先帮对方解了腰带将腰带抽出,再把人抬起,脱下一层又一层的上衣,再是裤子。对一个双眼看不见的人来说,脱衣裳还真不什么难事。
湿漉漉的衣裳脱下,下一刻就是擦干身体了。
别看贺星看不见,但她擦得却认真,只不过,当她擦到一马平川的身前时,她的动作稍稍顿了顿。
明明先前胸前还有起伏,怎么衣裳一脱,就没了?
贺星有些怀疑,她狐疑的继续往下擦,很快,当她的手碰到某个东西的时候,意识到是什么情况的贺星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然而,若只是如此,或许都还好,可身体如此多的异样传来,楚辞便是再痛苦,也不得不强行打起了精神睁开眼睛。
贺星并不知道楚辞醒了,可是想要知道也不难,因为在她的手腕上,此刻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扣住自己。
一室寂静。
手腕传来剧痛,贺星努力扯出了一抹尴尬的笑来,“那个......”
“我要说我不是流氓,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