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白府的正堂走去,白月迟也察觉到了今天的与众不同。别说家丁侍卫,连打扫的奴仆都不见了,路上全都空荡荡的。
直到靠近正堂外围,她才算知道下人们去哪儿了。许多奴仆扒在栏杆外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瞧,他们看的如此专注,连白月迟混进去一起看也没人发觉。
“裘刺史不请自来,还带着这么多带刀侍卫,难道是上门寻事?”
白太守左手盘着两颗大核桃,面色淡漠,不冷不热地说。
这是白月迟穿越后第一次见这身体父亲的模样,白太守穿着家具便服,身材高大,浓眉方脸,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但是他的神态和气质却像极了不得志的读书人,厌倦中带着点超脱。
裘刺史身材精瘦矮小,脸一看就很奸诈,他身边除了杀气腾腾的侍卫们还有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还算可爱,可惜脸上比白颖儿还傲慢轻蔑的神情毁了她的可爱,看起来让人不快。
“哈哈哈,白太守真是言重了!你我同在此地为官,来拜访一下很正常的嘛。”裘刺史扫了一眼围绕在白太守和二夫人身边的五个子女,皮笑肉不笑道:“白太守虽一生坎坷没能大富大贵,孩子却是生的不少啊,真有子孙福。”
二夫人忍不住反唇相讥:“裘刺史膝下只有一女,晚年怕是要太凄凉了。”
裘刺史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不凄凉不凄凉,常言道宁生一龙子,不生一犬窝,我这个女儿从便是习武奇才,不过十岁就到了习武六层,这一个女儿就比你五个孩子加起来都要强得多啦!”
“不识敬重的老东西!”白颖儿从一开始就面露青色,听到这一句之后,忍无可忍抽出腰间之剑就要刺向裘刺史,裘小姐双目寒光四射,一杆长枪轻轻松松将其挑起打倒在地。
二人就这样在大厅中打了起来,六层习武者毕竟不是五层能比的,很快裘小姐便把白颖儿打了个鼻青脸肿四处擦伤,最后一脚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你不过一个五层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在外面偷偷观看的下人们皆倒吸一口气,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白颖儿向来嚣张跋扈,没想到也有和狗一样被踩在脚下的时候,真是……
“父亲!”白颖儿又羞又气,差点哭了。
“哈哈哈,小孩子打架没个轻重,婉儿你也别下太重手了,咱们这是在做客呢。”
裘婉儿轻蔑地看了白颖儿一眼,一脚把她踢到了白太守座下。
白太守正眼都没看狼狈不堪的白颖儿一眼,依旧淡然冷漠地问:“明人不说暗话,裘刺史今日来,应该不止是来让小女们切磋的吧。”
“白太守真是一个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裘刺史笑得和狐狸一样:“我今日来,是想讨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裘刺史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我父亲当年被令尊抢走的那粒入道丹!”
入道丹?
白月迟不动声色地继续观看着。